再问了几个问题，刑警关上电脑，“12年前的案，案和证据，我们会一步整理，如果袁苏明合供的话，你……也还不能去――你在a市还有案没结束，冒用份罪可能是跑不掉的，还有非法行医罪这个是否成立，还得看检察院的决定，不过，那是a市的，所以可能还得把你移交过去。”

但还是分明想问的，走了几步，仍是问，“那个……你知袁苏明看的视频……是真的吗？”

“我捡起了师霁的名字，自然就要师霁的事，这也是表演的一分。”师雩说，此刻他的冷嘲，早已难分到底是属于哥哥，还是已到了自己的骨血里，“别在意，你就当这也是表演的一分吧。”

刑警不禁问，“那么，你还为他们……治病送终吗？”

“找到了吗？”

“那就是假的了呗。”他语气轻松地说。

这视频到底是真是假？他想问的是这个――但却不能问，人民群众当然不存在所谓的钓鱼执法，袁苏明在客观上的确对胡悦实施了拘禁绑架的行为，并有杀害她的意图，仅从这一讲，他至少被控绑架罪，也可能构成故意杀人未遂，予以刑事拘留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和他有关的另一起案件，则还不能说是尘埃落定，只能说是为警方提供了新的办案思路。

刑警摆摆手，又忍不住说，“唉，其实，你真的应该上转回去的。”

他言又止，想了一，又说，“算了，不问了――”

父亲的，怎么也不会乐见自己的儿在牢里度过余生，用老人的命去换年轻人的命，对父亲来说这选择也很自然，但，同样年轻的师雩呢？他的人生，有人曾为他考虑吗？

“……好的。”

只是因为带了醉意，或是因为当时仍还青涩，受惊过度，一念之差，付如此惨痛的代价，又有谁能想到？师雩笑了一，只简单地回答，“是啊。”

“去了。”

“但是……”刑警有小纠结，“那可是视频啊……”

师雩笑了，“你们去银行找保险柜了吗？”

“视频就不能造假了吗？”师雩反问，他似笑非笑，“那只能说，你对这世界还不够了解――这世上有太多能造假的东

“……没有。”

“你的律师今天会过来，先回去休息一吧，稍后，会带你来见他。”刑警说，为他打开连接桌面的手铐，“对了……”

不过，人民群众不可能钓鱼执法，所以，警方从到尾都不知，只是收到胡悦报警，并及时警，解救了受害群众而已――至少，笔录上要这样现，在办案中，也得这么理。既然她说自己不知u盘是怎么放去的，那么，在胡悦本人没推翻供之前，这张照片上的字，就不能确定到底是老院长写的，还是她写上去的诱敌之计，视频本的真假，就算大家心里都有猜测，当然也无从询问胡悦本人。有些事，本来就是知得越少越好。

这些展，理是不能和犯罪嫌疑人通气的，会这样说，已证明他心里是有了自己的判断。师雩抬看着他，认真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