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得很苦’，都是被欺骗的产呢？这两兄弟对事实的叙述，现在回来复盘，关于案发现场，都说当时只有三个人，艺人行凶、一人被害、一人旁观。事实真相，现在只有行凶者和旁观者心里清楚，别人的观，也有可能是被误导，毕竟这两兄弟都不可小视。袁苏明的顾虑似乎也不无理，如果师雩真的说服了家人，很可能他的现，会被老爷认定是让师雩恢复份的契机，可能不大，但这个险他不能冒。

“其实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你也没有怎么骗我。”胡悦说，他们一起顺着刚发新叶的行树往停车场走，北方的天来得很晚，冬日的萧瑟尚未完全褪去。“人没有就没有真正的自我，离开了a市，用了新的名字，从那天起，你就不算真正地活着。你只有回到这里，拿回自己的名字，才能重新找到你的……这就是你的寻之旅。”

他的鼻音渐渐重，“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话……”

现在的‘师霁’，什么都有了，却也孤单，袁苏明能拿回份，也就说明师雩证据确凿，即将受到法律的惩罚，他将失去这个弟弟，但他想要的是家人团圆的过去，“过去虽然我们很穷，但至少家是齐全的，没有这样互相防备、互相算计，我们兄弟的心永远都在一起。”

他叹了气，“从他杀人开始，就回不去了，犯那样的罪行，就算不被发现，也只是粉饰太平。”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似乎对这两兄弟的哪一个都不怎么信任，但也因此，这断语更有说服力，袁苏明看了看她，唇角逸一丝苦笑，失落地说，“你说得没错，除了这个份，

哪种更可怕？绪激动表来的东西造不了假，但始终冷静的人，说来的话可未必是真的。胡悦一言不发，等袁苏明缓过来了，自己也到不对，回对她歉，“其实我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他平复了一绪，回到车上也并没有上发动汽车，沉默了很久，才没没脑地说，“你知吗，其实，我很不愿意看到他去。我想要的……也不是这个现在。”

人没有不行吗？其实并非如此，只是袁苏明不行罢了，他的睛又红了，就像是刚才祭拜亲人一样压着绪，“你说得对，有了钱才知，其实钱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决定一个人的，是他的过去……”

看得来，他的想法是发自心，甚至已忘记了说话的场合――胡悦就是受害人的女儿，这话，以亲人的立场来说，政治不正确，但可以理解，可对胡悦说来那就是真的激动了。胡悦没有生气，她冷旁观：也许他们两人曾经长得很像，但气质真是截然不同，袁苏明要比师雩更容易激动，师雩被关去那么久，手术刀被发现以后更是于全面不利的状态，可他从未有一次失去冷静，总是那么自持。

因为刘宇案还在侦破，没有公布展，袁苏明到现在都还以为师雩是一系列凶杀案的凶手，钢铁厂只是一桩案而已。胡悦嘴唇蠕动了一，还是没说实话，她说，“是啊，不事真相怎么样，你们都是回不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