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没有时间。”胡悦讲，“也没有闹市却不享用的意志力，是吗？”

“我是个唯主义者，信仰共产主义！”胡悦笑了，随后又赶紧解释，“不过这个只是说笑啦，大陆这边更多的是泛信仰，和你们那边妖化的宣传是不同的，不是那种共产共妻什么的――你小时候应该很经常接这些吧。”

他们交换了一个笑容，和袁苏明相总是很轻松愉快的，这也是她第一时间接受餐叙邀约的原因，最近，她的脑里满了那些事，胡悦想换换心，“其实你最近瘦一些了。”

和袁苏明餐叙的时候，她就说起了郭小，当然，姓名隐去，只是这个案例太典型了，由不得人不发慨。“说实话，可能一般人不理解，但，某种程度上，我懂她，而且也很同她。”

“不知该不该接，我和她说我会考虑。”

想到了许多许多，她叹了气，“事实上，是太复杂了，我的这个病人大概就像是迷途的羔羊，只是，整容取代宗教，成了她的信仰。”

尽努力调节心，但主吃了几，她也还是难以咽，索托腮仔细地观察袁苏明，“真的，不多，但是有一――你看你的袖。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衬衫袖还是紧绷绷的，但这一次已经

的――以前在韩国手术，麻药打得不好，刀伸到鼻里来割肉，我都有觉的，就那样锯我的骨，咯吱、咯吱……”

“昂贵――不止是金钱，还有时间成本和机会成本，就像是我的重。”袁苏明讲，“可能是可以减来的，但要付太多时间和意志力了，得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请个私教，系统地练一整年，把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减上，甩掉大重量以后，再回来脂手术和冷冻溶脂。我不是没有钱，但是――”

但是，她的案，不是一般人敢接的，手术费用是很次要的问题，她的脸动过太多次手术，想要‘恢复正常’，没有面修复的经验不好手术方案，没有整形容的思路也不知该从何手，毕竟，一般面修复科的医生只功能问题，郭小最多试着修复泪，但别的官并没有功能问题，也并未缺损，这种术后修复，一般还是找整形容科医生来的。

“是啊，不过那时候年纪小，都不是很记得清楚了，到了国以后也就知，都是宣传而已。”袁苏明说，他有不以为然，“这都是给弱者准备的东西――也许，她就不拥有这些呢？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太多的金钱反而是坏，就像是你的这个病人，如果她没有钱，那么本也就不可能对整容这么昂贵的东西上瘾了。”

“无信者是可怕的。”袁苏明说，显然在引述什么宗教经典，“但信仰异端的人更可怕――没想到，你也是个潜在的信徒。”

“不是整容，而是……那种花花世界中无依无靠的觉。”胡悦托着腮，若有所思地戳着盘里的三文鱼，“她太有钱了，可能也因此接到了更多的人，而人是很复杂的。”

“整容很昂贵吗？”

“hmm……”袁苏明可能就是不理解的一份，他从鼻腔发长长的哼声，“是吗？你也想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