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吗？”

们联系到了另一位医术超的主任医师，从业界经验来说，不输师雩，甚至还犹有过之。

胡悦的表没有丝毫一样，她自然地回望着他，大睛说不上盛满纯真，但至少没有猜疑，这让一个最老练的警察，也很难辨别她的真实意图。

没有规劝，不会提醒她这件事有多不可能，解同和的支持都藏在语气里，这样的事，你已经过一次了，别人想也想不到的事，你已经完成过一次了，这一次，也许你一样得成呢？

“首先，师雩暗示了你，他是无辜的，此案另有隐，其次，他叫你自己去查，说有些问题他也想要知答案――这就说明，他预设你是能查到答案的。”解同和说，他的语调很沉稳，像一张细密的网，任何线索都逃不过，“如果如你所说，行凶者另有其人，而他当时没报警并且改换份的原因是……就假设是难以自证清白吧，那么，他一定认识这个行凶者，并且此案有一定的前因后果，否则，如果只是一个随机的陌生人，杀人走掉，你还能查什么？他还有什么问题？事实对他来说是明明白白的，他倒霉，遇到了行凶现场，然后无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他还有什么疑问想要知答案？”

胡悦抿着嘴，笑了，“我想先问问周院长――他就快回来了。当然，如果他不回来的话，那就更该追问他了。”

收回手的时候，她的往他这里靠了一，像是本能地眷恋这一丝温，但胡悦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又回到了极度的走路姿势，“想过。”



他们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得太明白，解同和的问心无愧，胡悦不会没觉，她略带歉意地笑了一，像是为他的试探歉，解同和摇摇，抬起手，摸摸她的发：既然问心无愧，又何惧试探。

“是，而且，不他是师霁还是师雩，如果是我们描绘的这个版本的话，他为什么不说来为自己辩解？这种故事可以解决dna的来源，而且很难反证，他的律师团应该会很喜的。”胡悦说，“他什么都不说，叫我自己查，你觉得是为什么？”

“如果他是无辜的，那么，这就说明凶手可能是他认识的人，甚至，还在他边附近，威胁着他，以及知真相的人的安全，这背后应该有一整个故事，而直到现在，师雩还受到他的钳制……”解同和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猛地一扭看向胡悦。

“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如果换别人，我会劝他们放手的，”他说，“但这个人是你――那我就只会问你，想怎么。”

“问了，很努力。”胡悦有不自然，“甚至试图打牌，但他就是不说。”

解同和和她对视了许久，慢慢地说，“但，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这一切，也可能是他通过言语中的暗示，巧妙地纵人心，诱导你去为他脱罪……很多杀人凶手都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可以纵人心，你，有想过这种可能吗？”

从语气听得来，是确实认真考虑过。所以，她才只求一个真相，只求实据，而不是要为师雩脱罪。解同和松一气：虽然，这心态仍危险，很可能为师雩利用，但，想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