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里有几百分的抗拒，易安歌不得不承认，方启贤是对的。

没人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声巨响之后再没有其他动静，易安歌逐渐回神，发现唐小雪也在看自己，用型问，“结束了？”

这个过去，他无法改变，也不可能改变。他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过去这个时间线早已经发生过的事。他来这里的意义，仅仅只是为了填补过去的空白。

我能帮你些什么？

重新躺，易安歌将自己的上衣脱盖在他上。防空里很阴，大人觉正正好的温度，对小孩来说却是难以忍受的冰凉。

易安歌慌忙拿药，唐小雪从一边递过来，帮忙将小景嵘的上抬起。两个人手忙脚乱，好容易才哄着难受到不行的小家伙把药吃了去。

易安歌不想动，他就这样抱着小家伙，坐在那儿发呆。唐小雪也没有说话，整个里安静得只剩呼声。

后的空间撕开一裂，易安歌最后看了遍地的废墟，带着景嵘走那裂之中。

易安歌摸摸他的。短发湿漉漉的，一都不扎手。这是少儿还未长成的细碎的发，如同羽绒，摸在手里有一种奇特的柔，衬得掌心的小家伙格外惹人疼。

心里的空虚和无力让易安歌觉得前发黑，但怀中的重量又在告诉他不可以倒。他定了定神，腰间的通讯仪。

“……带我们走。”

你能忘得了这种发自本能的绝望吗？

这里依旧空的，但被唐小雪挂上了灯，光线发散在里，带来几分若有似无的意。

易安歌唤他，他却一反应都没有。

还是能听见楼房坍塌的巨响，易安歌坐来，想捂住小景嵘的耳朵，却发现自己找不到鸟类的耳孔在哪里。好在他已经完全安静来，趴在易安歌上，蹭了他一的泥泞和血浆。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就好像他发现小景嵘上的羽逐渐褪去，人类孩童的模样，不禁欣喜，但一摸到他的肤脸不由得大变。

是不是正因为忘不了，所以才会变成未来那样，冷静而克制地忍耐一切痛苦，而从不向谁诉说。

唐小雪坐过来，一摸小景嵘的额，也吓了一，“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易安歌摇摇，说自己不知。但他明白，这大概确实是结束了。

第76章约定

衣服上带着大人的温，小景嵘不自觉地往里缩去，抱紧毯和衣服，用仅有的力气将自己蜷成一个球。

这就是你所经历过的灾难吗？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起过呢？是忘了吗？

许是摸的动作吵到

，没有人给你提供庇护，唯一一个我，也只能给你一个不甚温的怀抱。

小景嵘的，退回原型的小脸泛着红，双紧闭，额上全是汗珠。

几秒后，他们现在防空里。

易安歌将他放到毯上，小家伙立即蜷起，一双小手握成拳紧紧贴在上，呼哧呼哧着，小小的眉皱起，逐渐染上了痛苦的神。

“景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