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训诫四皇两句，郭邕弯着腰转了过来，“皇上，陆三夫人到了。”

萧氏笑他，“还不快谢谢皇舅舅？”

“请来吧。”明惠帝坐正了，睁开睛，黑眸深邃明亮，如神龙睡醒，上再无之前对儿们表现来的慵懒气息。瞧见萧氏领着三个漂亮孩来，明惠帝唇角上扬，他对皇们期望多，考究地自然多，但亲戚家的孩，明惠帝便是单纯的喜了。

一个黯然神伤，一个自鸣得意，明惠帝看似闭着睛，其实把两个儿的表现都收到了里。老三愚笨，但本醇厚，明惠帝指望不上，心里却很怜惜这个傻儿，资质乃天生，儿天生笨，他求不来，只是老四……

三皇好奇地扭往外看，四皇脑袋也动了，但看看前面的父皇，忍住了。

三皇听弟弟背得这么利，脑袋垂得更低了，双手悄悄攥着袖，里无嫉妒，只有自卑。

萧氏呆了，看着明惠帝脸上那圈印儿，心提了起来。

年哥儿回，紧张地看向母亲。

他要是跟四弟一样聪明该多好，那样母后就不会常常对着他叹气了，父皇也不会失望皱眉。父皇、母后都没有骂过他，可三皇知，他笨，除非刚生的五弟长大了比他还笨，那他就是兄弟里面最笨的……

明惠帝默默叹了气，该像孩的没有孩的单纯，该长大懂事的，却还是孩脾气。

年哥儿再看看罗汉床上端坐的黄袍男人，半信半疑地往前走去。

明惠帝喜聪明的儿，但傲然自负、不敬兄长，这是品行问题，若不能改，亦难堪大任。

明惠帝朗声大笑，示意四人起来，先朝年哥儿招手，“年哥儿过来，让皇舅舅抱抱，你哥哥皇舅舅都抱过了，年哥儿的也不能落。”

“真聪明。”明惠帝不吝夸赞，从袖里摸早就给小外甥准备好的见面礼，一块儿金灿灿的雕长命锁，前面刻着“平安如意”，反面刻“福泽绵长”。年哥儿这样的年纪，不懂鉴赏玉古玩，就喜一看就很值钱的金件，小手抱住长命锁，开心地看向母亲。

男娃酷似其父，秀气清俊，明惠帝很是喜，亲昵地将年哥儿抱到上，低笑问：“年哥儿几岁了？”

背诵起来，背的正是三皇刚刚那一段。

明惠帝也愣了会儿，亲儿都没有亲过他的，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明惠帝龙颜大悦，年哥儿脑袋，本想抱一会儿就放去的，这会儿突然舍不得放了，叫年哥儿自己玩缀着金铃铛的长命锁，他笑着抬起，看向陆明玉

萧氏柔声鼓励儿，“年哥儿快去，你要是讨皇舅舅喜了，皇舅舅会赏你好东西。”

“臣妇参见皇上。”萧氏在雕龙罗汉床七步外站定，屈膝行礼。后陆明玉领着两个弟弟一起跪，朝明惠帝磕，“阿（恒哥儿、年哥儿）给皇舅舅请安了，愿皇舅舅龙安康，千秋万岁。”

年哥儿瞅瞅他，慢慢伸三个胖手指，“三岁，明天就四岁了。”

年哥儿仰起，看着等他谢的男人，突然一，吧唧在明惠帝脸上亲了一。

当的声音甜濡，弟弟们童音清脆，合在一起，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