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有可能。”

“祭品？”

度朔说：“去看看棺材里面的尸。”

陈阳：“谁把尸藏在棺材里？”他查看这年轻的尸，发现他要么是闯来的三个青年之一，要么就是从大巴里来的人。他完整的手臂上没有海螺纹，另一只手臂失踪。

“所以说还是有某个姓氏的宗族没有将祖先牌位搬迁，造成这种况要么是遇到天灾人祸匆忙逃离来不及迁走祖先牌位。要么，举族葬在无人村。”陈阳上前，抹掉其中一块牌位上面的灰尘：“无名氏！”

这是刚死的尸。

陈阳盯着祠堂的牌位半晌，瞳孔陡然紧缩。他发现到不对：“如果无人村村民是因为地偏僻、不方便而搬迁，他们也该将祖先牌位都迁走！”

地方不同，宗祠也就不同。有些地方一个村就一个宗祠，但在南方某些地方一个姓氏就有一个宗祠。一个村里通常会有几个大姓，每个大姓就会有个宗祠。不同姓氏的人不被允许其他祠堂，殡葬的时候也不会邀请不同姓氏的人，除非有姻亲关系。

度朔在井边发现沾血的木刀，将陈阳叫过来：“昨天没有这把木刀。”

趴在井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声音的回音，井里的岩长着湿漉漉的青苔。陈阳伸手指抹了一把，发现极其黏腻脏污。他掏手机打开照明灯查看井里，井狭窄、井面乌黑平静，盯久还会产生恐惧。

陈阳紧接着抹掉其他牌位上面的灰尘，全都是无名氏。前这座供奉了上百块牌位，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牌位竟都是无名氏。没有姓名、不知年岁死因，更无人立碑，仅只一块书写无名氏牌位供奉此地。哪怕是香花五供，都会因为没有姓名而被孤魂野鬼抢走贡

度朔背着手说：“祠堂不是搬迁离开无人村的村民宗祠，没有将牌位迁走也就正常了。”

陈阳起说：“没办法看清井面的况，井乌黑，阳光透不来。”他看了扔在地上的木刀，说：“昨晚上有人在这里行葬？但葬是将尸喂养河神，投井里……更像是来喂鱼。”

阴森，大厅正前方的牌位层叠静伫，好像任何闯祠堂的人都被牌位注目。

砍掉那腐烂的尸扔井里喂鱼，又在棺材里补充新鲜的尸。陈阳不懂这作，抬看度朔。度朔：“祭品。”

陈阳愣了一，很快反应过来跑去看棺材里的尸。打开棺盖后发现里面确实躺着一尸，但已经不是昨天那尸。今天的这尸几乎被啃掉半边，但血肉很新鲜没有发生腐烂。

葬不该是安抚先人灵魂，引导他们投胎转世吗？怎么变成祭品？不对，在更早的时候，葬的确是作为河神的祭品。何况尸首不是投江河，而是砍碎扔井里。可是为什么单独扔在祠堂的井？

陈阳捡起木刀，木刀磨得很锋利，不亚于钢刀。木刀上面沾满黑的污血，地面上也有零星污血。青石板的隙里凝结成黑的块状，应该是曾过不少血。他朝井里看，发现这井面黑漆漆而且几乎深不见底。

祠堂在某些乡村宗族里何等重要，简直是他们的。即便是在原来的祠堂旁边重新盖起祠堂，也要挑选吉日将祖先牌位迎新祠堂。举族搬迁，祖先牌位绝不可能还留在无人村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