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地方我没有去过，但读了这些书，就好像都去过了。”他了眉，“世上山河多，不走一遭总觉得枉来人间。”

去扫兴，自己靠到一边看书去了。

她轻轻“啊”了一声。

“我么？”他垂看了一手边的书，“喜看游方趣志。”

她接过看了两：“哦，是我之前给你的那块。”没说什么，把它顺手往怀里一。

她嘻嘻地笑起来。

“为什么呢？”

不过他又补充：“但是你我来往太过频繁，终是会引人注目。”

“不知，我也没想好。”她挠了挠，“但我和京城里的公主啊郡主啊都不是很合得来，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在这里，我还是要去走一走看一看的。母亲曾和我说，就算今后我不上沙场，也绝不该拘在幽闺里。”

他的呼骤然一紧；“你要去哪里？”

“对。”她笑眯眯地说，“送你啦。”

她浑然不觉，继续：“我当初回京，也只不过是因为父母都不在了，陛又传召我回来。其实吧，我不可能在京城待一辈的。”

谢钦瑜滞了滞，原本到的话突然就说不来。她满不在乎的样，分明就是没把这事放心上，若是再说，倒显得是他多心。他抿了抿唇，把话咽回去。指尖摩挲着草兔糙的表面，他心想，这话确实不该由他来说，早晚她的服侍姑姑会和她讲的。

不知翻过了几页，他的视野中突然冒一只草编。他拈过瞧了瞧：“这是什么？兔？”

她想了想：“那你们皇的，真累。我每次递牌，都觉得很麻烦。”

她漫不经心：“那就去呗。百闻不如一见嘛。”

他不答话。

他悄悄把草兔抓在手心里：“英帼夫人是很了不起的女。”

他低声：“若你真是有心，那就写

第一次有人说他可怜。他慢慢笑起来：“不介意的。不过你若是真要写信，我怕是最后一个看到的。”他还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

阳光甚好，她眯了眯，往后一棵大树树上一靠，懒洋洋：“二殿，你读了那么多书，最喜读那种书呀？”

谢钦瑜心，不知迁就的是你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儿，还是你后赤胆忠心的千军万。便是如他久居深，也能听闻多有边畿将帅回京述职之时要去她府上坐一坐，照一孤儿，追忆一番故人。

“嗯。”她舒了眉，“所以呢，如果今后我要去，我一定会给你写信的。城虽然很大，可是你走不去，也很可怜。我帮你把那些风景都看了，你不介意吧？”

“知你们规矩多。”她嘟囔一句，“也就说家常话，和你讲讲风土人，不会怎样吧？”

“应当不会。”他瞥她稚气未脱的脸庞一，“母妃和父皇，对你都很好说话。”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我这个公主是被封的，没你们那么多规矩。而且，嗯……我觉得皇帝陛还蛮迁就我的。”

他失笑，草兔在指尖转了两转，忽然想起什么，将它放到一边，从袖中一张帕来：“这个还给你。”

他闭了闭，说：“靖仁，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都要层层报备上去，遑论是走遍各地山川。哪可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