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错了，错的荒唐。

“我曾想放弃一切和他在这深里度过平淡一生，我想用我的这功夫去为他保卫整个天的太平，他想要一个稳定的江山，我给他便好。杀尽佞臣外寇，护他一世安宁，江湖可以不要，名声可以不要，我只求让我的双手沾满献血换他一生都能保持仁心纯粹。”

所以他不想让这人知这封信，他让他难受，让他后悔，让他知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皇兄去了皇陵。”

“莫大侠，我告诉你了也无用，皇兄是不会见你的。”

去他的狗屁缘分，那些玄妙的东西莫邪现在无心，他只要他的念儿！

之后彷如想起了什么，无奈一笑，笑着笑着两行清泪便停不来了。

“他人呢？”

看到了莫邪脸上闪过的冷光，这人武功真的太过，呼之间全带凌厉。

“可是我错了，他一心想要成全我，是我先放弃的他。”

“告诉我，他在哪，我不信你不知！”

能找个人来怨，来气，可你呢，你边一个人都没有。

就让这一切都消散吧。

“皇兄觉得是自己死了五皇叔，是自己的私心才导致了这些人的死亡。所以他在赎罪，而你便是他的私心，是他一切痴念的集结，这段时间皇兄是不会见你的。”

“所以，请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要去和他说一声，我错了，我不闹了，让我回去行不行？”

殿上人语气玩味，光里却透着冰，回想那日景，莫邪心中一痛，整个人竟踉踉跄跄后退一步，在这个小皇帝面前他显得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五皇叔说的没错，皇兄不适合皇帝，他心太慈，那次事，几千条江湖人命再加上那些朝夕相的侍卫，还有五皇叔。”

初长成的小小少年皇帝未之滋味，但也能明白其中定是苦涩十分。

小太监嘟囔着快步离开了，未发觉殿前那棵枝繁叶茂的枫树上躺着个人，正一动不动

“真搞不懂这人，放着好好的皇位不坐，定要来这吃斋念佛。”

李忆宣轻叹。

怎么能对自己如此残忍呢！

李忆宣想起哥哥那日醒来的样，如从噩梦中惊醒，他握着自己的手问。

“莫大侠，信已收到，你就应该知皇兄的意思，朕是也不会告诉你皇兄在何的，能不能遇到全凭你二人的缘分了。”

不他见不见我，只要能陪着他就已足够。

“告诉我，他在哪。”

李忆宣扫过案前的书信，他是知这封信的存在，因为是皇兄拜托他送至皇叔手中的。说实话，他是如此嫉妒前这人，他将皇兄成那般模样却一走了之，而皇兄临走前最心心念念的还是他。

“我只是想见见他，想告诉他我错了。”

转已去夏已至。

一个满面愁的小太监将盒从殿中拿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小太监提着灯回自己的住，夏日虫多，灯火有招惹蚊虫，不一会，小太监上就被叮咬十多个包来。

怨也罢，恨也罢，痴也罢，苦也罢。

“怎么？还想血洗栖辰殿？”

李忆宣知二人的，也为这兜兜转转的世事唏嘘。

皇陵不比皇，吃穿用度以及周遭环境都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