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潇猛然间清醒过来,昨晚发生的事再一次袭上她的脑海,加上困扰了她一晚上的噩梦,易潇此时脸se极度苍白。
“主zi,您这是怎么了?”阿run见易潇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面se惨白,担心得不得了,以为易潇是因为害怕蛮zi,于是chu声安抚dao:“主zi不必担心,林大将军正在抗敌,命令百姓先撤离关kou,主zi,咱们赶紧走吧!”
易潇qiang迫自己冷静xia来,她回屋拿了一些银zi,一gu脑地sai到阿run手里。
“这些你先拿着,赶紧离开这里!”易潇快速地说dao。
“那您呢?”阿run看也不看那些银zi,从tou到尾一直看着易潇,“主zi,您要抛xia我了?”
“我在这里还有事,你先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易潇gan1脆坐了xia来,拿着昨日剩xia的一小壶凉酒,一gu脑地灌了jin去。
凉酒ru肺,冰凉刺骨后又是一阵火re,易潇总算镇静xia来。
“主zi,我要跟着你!”阿run把那些银zi放在桌上,目光jian定地看着易潇。
“我没办法对你的生死负责,你若是执意要跟着我,就要zuo好随时会死的预备。”易潇握着拳tou,冷冷地说dao。
阿run不知dao易潇要zuo什么,他是一个孤儿,从小以乞讨为生,没遇到易潇之前,他过的是餐风lou宿、shi不果腹的生活,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有一个安稳的住chu1,直到他遇到了易潇。
跟在易潇shen边的这段日zi,是他这辈zi最开心的时光。
所以,他无惧生死,他只想跟着易潇。
“主zi,请让阿run跟着您!”阿run郑重地说,仿佛发了一个重誓一般。
易潇深深地看了他一yan,最后无奈地叹了一kou气,“好。”
阿run的yan睛一xiazi亮了。
“你先chu去,我换一shen衣裳。”易潇说dao,她站在房里,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街dao上有人叫唤奔走的声音。
阿run走后,易潇换了一件衣服,她走到窗前,推开窗hu。
原本清冷的街dao此时已变得人声鼎沸,百姓们把细ruan收拾好,拖家带kou地往nei陆走,打仗了,谁也不想留在这边关之城。
易潇在楼上看着街dao,忽然有种萧瑟之gan,明明昨日还十分安详的小城,今日就变了样zi。
“谁他娘的偷老zi东西!给老zigunchu来!”一dao崩溃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本就一直绷着一gen弦,此时被人偷了钱财,这个男人直接坐在地上哭着闹着不肯走。
但那小偷哪会guan你这些,早就一溜烟跑得没踪没影了。
以往和他相熟的那些邻居朋友们此时见了他,也只当不认识这个人,脚步匆匆地离开。
男人见gen本没人理他,哭闹了一会儿,竟也拿着包袱继续走了。
易潇看到这幕场景,有些啼笑皆非,在这乱世里,丢掉xia限不要尊严的人还真是很多。
也不知林轩此时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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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易潇惦记着的林轩此时正在城门kou的将军营里,徐飒则站在他旁边,两人正讨论着战术。
这时,一个shen穿铠甲的人突然冲jin营帐nei,大喊:“蛮zi已被击退!”
林轩淡定地diandiantou,对那个士兵说dao:“不要掉以轻心,北蛮许久没有主动jin攻,却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击退,恐怕有诈,所有士兵严阵以待!”
那人gao喊dao:“得令!”
士兵快速地退chu将军营,徐飒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