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还待再说，赶紧打岔：“快七了，咱们先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去挑手机呢。”

“你也知？我还以为男生对这些不兴趣。”秦可可被勾起兴致，丢开许延转向封毅，赞不绝：“亦先生不但画技湛，人长得帅，而且极有品位，不看别的，光那辆Jaguar，本市有几个人开啊。”

“你说他开什么？Jaguar？”封毅收回筷，凝眸：“黑的？”

许延咙一鲠，差没呛死，握住脖噎得话都说不来。这死野花哪壶不开就提哪壶，简直是扫把星。

“是啊，”秦可可停住话：“怎么啦？”

“不熟？”秦可可半信半疑：“我看他对你不错呀，上次改装修，你语气那么冲，他都和和气气……”

许延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蹙眉别开脸不接话。秦可可说：“就是，他有病！”随即一脸兴奋促：“吃完就结账吧，趁现在还早，咱们买完手机就去月亮湾，看看亦先生在不在，他晚上不是经常过去作画的吗？”

“又不是玻璃肚，哪有那么容易消化不良，”秦可可不看，继续追问：“到底看见没？听说他那幅历时N年的巨作就要完工了，十月底要去欧洲开画展，国看不到。许延，你帮忙问问吧，能不能让我们提前欣赏？”

“是吗？那好啊。”封毅当即招手叫来服务生，笑：“刚才走得急，给你们带的特产忘了拿，正好一起回去。”

秦可可胃小，每样菜挟了两箸，喝上几汤就差不多了，见另外三人还在胡吃海喝，拿巾着手百无聊赖：“对了，许延，你最近见到亦先生了吗？”

许延也疑惑地转过脸去，封毅笑：“没，我也觉得Jaguar不错，尤其是黑。”随即续上之前的话题：“超现实主义画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特殊的社会环境中兴起，那种反逻辑与理的逆向艺术构思，不是空有画技就能成就的。还需要丰富的人生阅历和思想涵。”他接着看向许延：“可可那么想看，既然是邻居，问问也无妨，多接接就熟了。”

“没看见，”许延僵着脸，拿巾嘴：“我跟他又不熟，这怎么好问。”

“慢，慢，”封毅赶紧拿杯茶递到他嘴边，拍着他的背笑肉不笑：“吃那么急嘛，小心消化不良。”气得许延鼻孔冒烟，抢过来猛灌一，才总算顺过气去，对着一桌菜霎时没了胃。

“和气个屁！”许延忍无可忍，‘啪’一声拍筷：“要问你自己去！”

“不问拉倒！”秦可可吓了一，柳眉倒竖，嗓门立刻提了几个调：“有病啊你？！”

“呵呵，是吗？那幅作品据说耗时三年？”封毅笑着圆场：“延延发起火来我都不敢惹，这么说亦先生个应该很随和啊。”

四人上街逛到八，三个男孩都淘到了满意的手机，打了车回到月亮湾，901的窗果然亮着灯。许延惴惴不安，本能抗拒着与张品成有关的一切，但门那缕微光，却似有无穷力，像金灿灿的捆仙绳，瞬间结成天罗地网，兜兜脑地罩来，勒得他顷刻呼不畅，拧开自己的房门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