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微眯着睛避开风上来的烟雾：“那叫适者生存，冷鱼血里有类似乙三醇的防冻质。”野外风大，纸烟很快就烧到了，封毅深了一信手弹去，接着说：“冰层的有四度左右，本冻不死鱼，就是缺氧难受。”

夏紫菱不一会儿也捞累了，许延又抢过网接着捞，没两封毅就拉住他：“好了，回去吧，再捞也是鱼，又捞不个蛤蟆来。”

“你才傻！”封毅上支烟，一笑看着他：“冰层面氧低，一敲开那些鱼当然跑来透气儿。”

“切！”许延不服气：“我没玩儿过雪，你们还没看过海呢！”

“嗯！”封毅拉着他向岸边走，周围的枯草都被雪埋了大半，只漏个尖尖儿冒雪坨坨，颤巍巍地迎风招展。封毅找了块平整的雪地说：“就在这儿堆吧？”

许延愣了半晌，才蓦地起来飞扑到他上，压住他拼命巴掌：“我叫你胡说八！”

许延扭一看，地上的鱼果真冻得曲里拐弯，全地维持着临死前那一刻挣扎的扭曲，特占地方，他们只带来一个麻袋，本装不了。听封毅一说还有好玩儿的，立刻丢捞问：“咱们接着玩儿啥？”

“真的？！”夏紫菱珠都

“有哇！”许延得意地说：“我夏天都跟同学去海边儿游泳。”

夏紫菱过来抢捞：“哥你捞那么多了，快给我！”

“你更傻！”许延拍他一巴掌，又好奇地问：“刚我摸了，冻得要命，那鱼也能活？”

第22章雪砖砌长城

脸盆大的窟窿里，全是密密麻麻一张一合的鱼嘴儿，许延一捞猛往探，动作本不需要技术量，就接二连三地捞几十条种类繁杂的河鱼，兴奋得他快要起来。

“不行，我还没玩儿够呢！”许延不理他，瞪：“你才捞蛤蟆！”低一个劲儿卖力地捞，捞一汗来，就想要衣服。

许延钦佩地紧盯着他，由衷地说：“小毅哥，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啥都知？”

“现在堆？”许延兴地问，他早想堆雪人了，一听堆长城那么恢弘气派的建筑，更兴奋了。

“我没胡说八！”封毅捂着肚笑个不停，蜷成一团顽抗到底：“哎哟哎哟，再打要人命了！”

封毅转看着他，漆黑的睛在洁白雪野里璀璨幽深，嘴角慢慢扬起一个魅惑人心的弧度，轻声说：“因为……你什么都不知。”

“好！”许延立刻蹲去刨雪：“先扒一堆？”

“延延，听话，快把手套上，爪都冻红了。”封毅不让他脱，还非给他套上手套：“咱们换个东西玩儿，你看鱼都冻上了，装不回去，再捞也是扔这儿。”

夏紫菱嗤嗤笑：“哥你没玩儿过雪吗？不扒一堆拿什么堆啊？”

封毅笑看他：“他就是没玩儿过雪，不然能那么兴奋，脑袋都快钻雪窝里了。”

许延也捞得累了，把网递给她，坐到封毅旁边去，乐得合不拢嘴：“那鱼怎么都跟敢死队一样儿？傻傻脑的。”

封毅笑着说：“堆个长城给你玩儿？”

“哇！海啊！”夏紫菱激动地说：“哥，你那儿有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