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一寸大小，浑雪白，有一双黑似的小睛，但是没有鼻和嘴巴，会走会跑。”林见深伸拇指和指比了个大小，继续讲述山中的志怪轶事，“每年的第一场初雪，它就随着雪花落在深山的角落里，胆很小，稍微有风草动就会藏在厚厚的雪层中，需要仔细找才能找得到。”

“我不仅欺负它们，要是又不听话的，我还会吃掉它们。妖怪又没有什么法律可言，大就是权威。”说着，林见深垂，语气带着些许愤懑，“有时我太凶了，它们都不喜我。”

“它浑散发寒气，是个天然的冰箱。以前我还没化形的时候，就会捉一只这样的小妖怪藏在树中，冬天可以给野果保鲜，夏天可以降温驱暑，很方便的。”

“找到它有什么用呢？”

林见深自然没有看过这动画片，轻轻摇了摇，才说：“虽然不知你说的是个什么故事，但我知每年冬天雪的时候，灵溪村深山里就会现一种妖怪。”

“吃可多长大的人说话都好听。”夏语冰将雪娃娃放在花坛上，伸手拉起林见深，“走吧，去打车回公寓。”

一离开夏宅，夏语冰就像是笼的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笑个不停，大大方方的牵着林见深的手走在绿化带的小径中。

这几天放了晴，绿化带中还残存着一斑驳的白雪，夏语冰蹲，和林见深一起了个巴掌大的雪娃娃。

一听到‘妖怪’，夏语冰就来了兴致，亮晶晶的睛望着林见深：“快说快说，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她刚堆完雪人，手指有些冷，林见深就将她的手掌揣自己袋里捂住，不一会儿就捂得烘烘的。

夏语冰想象了一小雪妖在大黑龙的巢里瑟瑟发抖的模样，就觉得又可怜又好笑。她用胳臂肘戳了戳林见深的腰，问：“你以前是不是老欺负山里的妖怪？我看那黄大仙之类的小妖，都怕死你了。”

’，倒像是在撒。

林见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首，顺势吻住了她的嘴。

半晌，两人才气吁吁地分开，各自微红着脸相视一笑。

偶尔着说上一句，还要被夏语冰嫌弃是‘土味话’，真是够了。

夏语冰指尖冻得通红，用小树枝给雪娃娃画了个笑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见深聊天：“哎林见深，你看过雪孩的故事没有？小时候看到小雪人化了的时候，可把我哭惨了。”

夏宅虽然宽大，但架不住有个女心切的岳父大人时不时冒来当电灯泡，夏语冰在家住了两天就闹着要回小公寓过二人世界去了。夏宗泽深切地会到了‘女大不中留’的伤，只得由着他们两人搬回去住。

夏语冰自然而然地接住话茬：“我喜你就够了呀。”

他嘴拙，不像夏语冰这般会甜言蜜语地讨人心，心里有些失落，很想说两句好听的讨好自己喜的姑娘，可憋了半天也憋不一句。

两人有说有笑地了别墅区的大门，就见门的小凉亭站着一个熟悉的影：浅米羊大衣，裹同系围巾，长发披散，量窈窕，不是徐苗是

要是以往的林见深，肯定要不屑地哼上一句：“油嘴。”但今天，林见深只是转过看她，愣了愣才说：“你怎么这么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