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背对着李善泽，眺望远方。

“看！那边有个人。”

将李善泽从背上放来，让他倚着路边的大石坐，拿事先准备好的药包放到李善泽鼻让他嗅了嗅。过了一会儿，李善泽果然睁开了。

“个月二十八，就是李家老太太的寿诞，你我都该准备一份贺礼哄老太太开心。”

“你已经回到人间了。”

李盐把被

李善泽清醒了些，叫：“我好像了个噩梦，我梦见李盐……对，就是李盐，她来向我索命了。”

那么，现在的她要一什么，以便更像一个活人的模样呢？

“表哥，醒醒吧。噩梦什么的，不必在意。”

外面新鲜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风的声音，很远都能听得见。太阳初升，越发明亮的大地给她带来别样的觉。

钱明神微冷，不动声地盯了李善泽片刻后，才慢慢转过――

如果时间已经成为永恒，那还有什么好需要珍惜？

牵着王永常准备的两匹瘦，把李善泽放到其中一匹的背上，钱明自己骑了一匹。手握两匹瘦的缰绳，那已不是简单的绳，而是系着二人命的希望之绳。

蓝天白云之，大片大片的青草随风起伏，哪有什么人？

他忽然指着钱明后的方向惊呼，睛瞪的老大，一脸恐惧。

李善泽赶紧赔笑，他到底不敢把话说得太绝，毕竟现在危险之地，二人若是不能齐心协力，只怕都得把小命留在这儿。况且，听钱明的气，他似乎更急于回去。

李盐走在山谷间的小上，两侧耸的崖给人一种压迫，让她原本郁闷的心更糟糕了。

清风从遥远的地方过来，抚着地上柔的青草，再向着更远的地方去。

钱明去药房见了王永常，“但愿后会无期。”

钱明也不看李善泽，悠悠开。

七年了，这是她第一次想要离开龙牙谷，并付诸行动。

“对，要给老太太贺寿。”

作为“死人”的七年里，她从未好好欣赏过阳光。因为，她以为死人是不需要在意时间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已经摆脱“死人”的份，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时间变成有限的，人的力也是有限的，要以有限的人生，去无尽的事，简直如痴人说梦。

………………

的确，噩梦什么的，只要还没有影响到现实，就不必太在意。更何况，把确实发生过的事当成一次噩梦，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不止如此……”

“我……死了吗？”

告辞了。”

李善泽刚刚睁开迷糊的，并不清醒。

赶着瘦走在离开山谷的路上，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在没有准备好的况见到了之前苦苦寻找的。

他一字一顿的调，显然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境。而这带有危险意味的话，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钱明。

李善泽渐渐回忆起龙牙谷中的经历，仍心有余悸。他犹记得表兄弟二人在雾中失散时的形，望着钱明背影的神有些复杂。

“龙牙谷的事，我可记得很清楚。”

家和亲人，就在远方。

钱明转过，接着：“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家去给老太太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