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了自己。”她苦涩垂眸,又自嘲地笑:“可是我懦弱,我不敢。最艰辛难捱的时候,我遇见了我第二任丈夫。他年轻,有钱,还ai我。他像我前夫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还帮我还债。你能懂吗?那时候他就像我的光,有了他我才觉得前路是有希望的,才有勇气继续撑xia去。他甚至提chu要娶我,我当时以为上天终于听到我的诉苦派人来解救我了。可是,他家并不接受我。因为我是个带着孩zi的女人。”她讲到这里顿住了,久久,抬起满是泪shui的yan睛,“于是我把我儿zi抛弃了。抛给一个远房亲戚,一个人嫁了过去。我每个月给那亲戚寄一笔钱,安wei自己只有这样我们两个人才都能过得好。我儿zi那么漂亮,那么可ai,我相信他在别人家肯定也会备受chongai的,我一次也没去看过他。难怪他恨我。”她han泪喃喃,“可我真的苦啊,所有的担zi都一个人扛,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能懂吗?”她抓紧江曼的手。“然而,痛苦却没有结束。可能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让我得了这个病。而那个koukou声声说着ai我的男人却在这时候ai上了别的女人。”她忽然凄厉地笑起来,又像是在哭:“年轻男人的心是世上最残忍的东西,你要不起的!”江曼心tou一颤。“他不要我了,之前心甘qing愿为我还债,后来又毫不留qing地把我踢chu家门。”付容母亲说到最后声音沙哑,yan里的泪shuigan1涸,木木地坐着。“如今我要死了,没人告诉我,但我知dao。”她凄惶一笑,“也好,我早就受够了。”她mei丽的yan睛里满是岁月的刻痕,绝望而悲哀。不到四十岁发丝里已经间杂了白。
江曼闭上yan睛,泪shui缓缓liuxia。
安抚好付容的母亲,江曼chu了病房,找到许睿,询问他关于付容母亲的病qing。
“这是富贵病,你知dao的,需要用钱吊着。而且最好zuo一次手术,可是她家属那边似乎没这个能力承担,连继续住院用普通的药都有些吃力。”
“所以她只能这样耗xia去了?”
许睿diandiantou。
江曼垂xiatou去,半晌,轻声dao:“可不可以,我帮她付钱,你悄无声息地去把药换成最好的,再给她安排一次手术?”
“什么?江曼,你要知dao,世上……”
“就当帮我,好吗?”江曼打断他,目光哀求。
许睿yan里依旧是不可置信的神se,但他没有再多说,diandiantou。
江曼知dao许睿想说什么。世上痛苦的人太多,她不可能去救助所有人。她也不知dao自己为何如此。她不是慈善家,也不是圣人。或许只是因为无法面对活生生剥离在yan前的悲哀,又或许,是因为付容。
☆、今夕昨昔
几天后,江曼chu1理完最后的相关事宜,从chu版社chu来。没xia几阶台阶,她抬tou,看见了站在不远chu1的付容。付容抿着嘴唇,孤shen站在深秋的冷风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在等我?”江曼有些意外。
“觉得同qing,可以直接给我钱,何必绕那么大弯zi。”付容冷漠的样zi像一株雪地梅花。
“跟你没关系。”江曼继续走xia台阶,“你可怜吗?同qing你zuo什么。”
“我该对你gan恩dai德?”
“不用。”
“江曼,你太多guan闲事了。”
江曼走到付容面前,停xia,平静地看着他。面前这张因过mei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