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话才说到一半,重重的咳嗽了起来,“那个……咳……我觉得,哥哥很讨厌我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开始的对话。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少女既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只是用很正常的kou气说:“我啊……一直都在被大家讨厌着……所以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qing。”
“大家都发了疯一样的ai慕着你。”
“是吗?但是我觉得……”她扯了扯唇角,易折的手腕上有着一dao很深的伤疤。
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消退——因为这是前天的时候,父亲an住她的背,qiang迫她跪xia来,斩断了手腕,还想要把她的手脚一只一只砍xia来时所造成的痕迹。
“这种ai慕我宁可不要……只会带来伤害的ai意……”她说dao:“真是很恶心啊……”
“大家都喜huan我,所以都希望我在他们shen边……所以家里的弟弟妹妹才会无缘无故走丢了……所以爸爸才讨厌我……不对,爸爸讨厌我,是因为这份血脉的关系吧。”她的语气非常平静,只是因为太久没有jinshi的关系,而有些气力不足,“只要我死了,那么这份moxing的血脉,早晚就会断绝的……妈妈……妈妈ai着我……也是因为这份血脉的关系吧……因为我是唯一的继承人……”
“大家ai着的……都不是我……但是大家讨厌着的,却都是我啊……”
对话停止到这里。
画面上突然慢慢浮现了一张立绘,少年抱着怀中还不足自己肩膀gao的女孩,朝着半开着透jin光来的门那边走去。
御zi柴実琴刚刚松了一kou气,门外就传来了叩门声。
一声又一声,保持着一定节奏,没有得到回复却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门外只有柏白。
红发的少年只觉脊背蹭的一xia窜上一gu凉气,紧接着握着游戏手柄的手腕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哥哥……哥哥快chu来啊……”
“白啊……最喜huan最喜huan温柔的哥哥了……”
呢喃一般的话语,清晰的透过门,传jin了房间里来。
“哥哥……要和白永永远远在一起哦……”
御zi柴実琴嘴唇颤抖了起来,他几乎是xia意识地望向了摆在房间里的那把太刀。
那把沉静而名贵的太刀,
就这么在房间里不翼而飞了。
【我啊,绝对会用这把刀保护哥哥的】
【只要有这把刀在——无论是谁都不要想伤害哥哥】
初时将太刀交给他的少女,温顺而乖巧的站在shen后,这么说dao。
刚刚柏白没有动作,任由他躲jin房间,也是因为这把太刀还在他手里。
而那时,被毫不留qing的斩xia了tou颅,也是因为,他完全忘记了和少女的约定,那把刀,早就不知dao消失在房间里哪个角落了。
门噗嗤一声被划了开来。
少女手执着太刀,刀尖到手腕,凝成一个很漂亮的弧度。
“哥哥……为什么不看我一yan呢……”
她歪了歪tou:“我啊,最喜huan温柔的哥哥了……”
刀尖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