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回去吧。”

“外面，是姜烁吗？”

等姜烁折回去发现卧室门被关上了，岑淮西这小居然玩阴的。抬手要推开，里面传来的对话钉住了他的动作。

乔觉醒了。

清理好包装袋要离开房间，忽然听见乔觉在呢喃什么。岑淮西以为他有什么要求，俯听。

乔觉蹙眉紧紧闭着睛，睡眠并不安稳。

“哦？你的女儿？”岑淮西不温不火，故技重施，“那她是叫你爸爸，还是叔叔呢？”

可如果是乔觉要求的……

过去这么多年，梦里喊的还是那个人的名字，从来没有变过。Alpha苦笑，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从来不敢对你有多余的念啊。

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这小东西第一次见就亲近

如姜烁担心的那样Omega果然有发期来临的趋势，他及时替乔觉打了抑制剂，也顺便给了自己一针。

梁忍的冷相看也好，岑淮西不动声的讽刺也好，哪怕是要打一架他也绝不会退让。

“要他来还是――”

那些话里有话的威胁是故意说给姜烁听的，他和乔觉是朋友，绝不会不会趁人之危。

“你也是检验我准许可的家属之一吗？”

语调和煦，措辞也不尖锐，说的还都是事实，就是句句正中靶心。姜烁决定去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一，免得在乔觉家什么冲动的事来。一月的自来比想象中还要冰冻，姜烁哆嗦了，果然清醒很多。抬看见镜上被小孩贴了一圈贴纸，和搁架上的摆件一样是企鹅。

叹息。

“姜……烁……”

“是。”

家里一来了两个陌生的人类，尽已经离开一个，猫咪状态还是不大好，躲在窝里满是戒心地望着他。岁岁不一样，桃非常认生，当年可是连成天去串门的房东都不给抱的，岑淮西比艾待遇好一些，可以抱可以，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有松懈上就会被逃跑。

声音轻飘飘的，像雪落在带，转瞬消弭了无痕迹。

沉默。

事实上站在这个楼层的度已经看不清地面上的人了，但这个从楼里离开的除了姜烁也不会有别人。岑淮西看着那个模糊的影，重新拉上窗帘。

姜烁告诉自己，他会完成他的愿望，哪怕是离开。

蓝睛的猫咪慢慢走到旁边蹭了蹭他的脚，姜烁蹲来，挠挠它的巴，桃眯起睛发舒服的呼噜声。

“告诉他，我不想见到他。”

他的小姑娘，也喜企鹅吗？

你的心早就装满了那一个人，不会再有丝毫多余空隙给别人了。

如果这就是乔觉所期望的。

第三十一章谁怕用谁就会输

*

“别叫我女儿叫得那么亲密。”姜烁自认是好脾气的人，可见了这家伙第一就停不怒火的燃烧，摘礼貌的伪装，分辨不谁刺谁更多。

“你帮我告诉他……”

岑淮西装作不经意开：“小温去梁先生家住了？她没有哭吧？”

“好。”

一步，让姜烁扶着乔觉了家门，可到卧室之后又一次僵持不：究竟谁去谁留呢？

“嗯？”

于是两个人站在床的两侧，虎视眈眈，谁也不让对方比自己靠得更近。风暴中心的乔觉倒是幸福地无知无觉着，沾枕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