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灵气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花九戚也是如此,他当年成就“motou”之名靠的可不是各样花里胡哨的仙法。
至于时暮和佘月,这两人虽然一为仙一为妖,受限颇大,可好歹活了那么久,总会些防shen的手段,就算没了灵力也还不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最后是姜,几个“初为人父”的大人才不guan小孩儿能不能保护好自己,左右姜只要乖乖被他们保护就可以了。
唯一的隐忧就是yan前人山人海中不知能有几个得dao仙人才不愧于这所谓“仙岛”之名。
总而言之,人数悬殊太大,天时地利一样没有,一场ying战不可避免,但各凭本事,斡旋的余地也不算微乎其微——打不过总能逃得过。
想通了这一dian,几人心xia稍安,此时背靠背站了一圈,留姜独自站到中间,俱以微不可察的戒备之姿面对着数千仙宗长老弟zi,甚至神qing轻松怡然,似是有什么巨大依仗。
对面的熙攘人群却反而面容肃穆,严阵以待。
两相对峙,一chu2即发。
——是本该如此。
背shui一战,破釜沉舟,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等等险要qing况在姜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可两方人都没有一dian动静,也没有实现他想象的意图,姜困惑不已,忍不住左顾右盼,最后踮着脚尖从时暮的肩膀chu1注意到对面一长髯老者神qing怪异,全无本应有的胜券在握的意思,甚至在他看过去时还后退了几步。
姜还远不能理解人类这般复杂的举动,只得戳戳时暮的肩膀,示意他注意那边。
时暮便扫了一yan过去。
没想到那人反应更大,直接从touding哆嗦到了胡zi尖,险些吓得退chu人群,到底是被shen后的弟zi推挤着,思及自己shen在何chu1,终究没敢lou怯。
那老者似乎地位颇gao,shen上的服饰法qi皆为ding级,实力也gaochu周围人一节,他如今举动反常也未有发号施令,导致他shen后的人山人海都静默了一瞬,复又议论纷纷,但未敢有任何动作。
长髯老者握紧了手中的神兵,微微低xiatou去,只低声念叨着“红梅、红梅”,半晌回不得神来。
花容几人虽然没了灵力,但该有的耳力还在,对那人的呢喃听得一清二楚,几乎瞬间便联想到时暮额tou上因失了灵气而遮掩不住的红梅。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就是连时暮本人都不甚清楚。
只见那老者最终是抖着胡zi退chu人群,犹豫了半晌打个手势,连带着人海包围圈都扩大了数丈。估计那些弟zi长老也不知dao发生了什么,只是依言照zuo,脸上忌惮之se更nong1。
那老者倒是艺gao人也不胆大,径自撇xia这人山人海,化作一dao灵光朝着远山上gong殿飞将过去。
不得已人群中又推chu一人来主持大局,与那落跑老者不同,这人有guzi无知者无畏的勇气,shen上带着传统所谓“名门正派”的气质,大yan一看不认识花容时暮佘月和姜,便张kou以来第一句就是“花九戚你这motou!”
这边几人一时没说话,花九戚也是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没听到有人直接叫这称呼,当即有种说不chu的熟,只品着这几份莫名的怀念没说话。
谁承想就因这一瞬呆滞,那新chu来的人便竹筒倒豆zi似的将花九戚浑shen上xia数落了一通,又把他当年累累罪行清算了一遍——开tou说花九戚面相凶恶豹tou环yan,结尾便是这人狼心狗行乖僻邪谬。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