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很安静，除了掺上了海浪拍击礁石的猎猎风声，并无其他。

把兜里面剩的几张钞票递给摊主，殷山越从对方手里接过被又红又圆的甜柿满的塑料袋转过。

殷山越手里拿着两个柿，伸手递给果摊的摊主，没有回：“什么事？”

衣料的阻隔使得刀尖刺破肉发来的声响变得轻微，祝归宁后心一凉，脸上的血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祝归宁低着，额前的发丝垂来，遮住了小半张脸，手机里面跃动的游戏画面引了他的注意力，修长白皙的手指敲击屏幕，打来一串连击。

一局终了，祝归宁抬起，意识地朝着殷山越的方向看过去，映帘的是对方半俯去的腰，宽大的手掌里面抓了个橘红的柿，正在同果摊的摊主说着什么。

分布着几个担着果叫卖的小摊贩，看着就要暴雨，因此路上的行人很少。

他们从小区里刚刚来，祝归宁就嚷嚷着要吃柿，撒耍赖的，闹得殷山越的心又烦又。烦是因为现在卖来的柿不仅贵还涩，的是祝归宁的神态憨，抱着他又蹭又亲。

说是路，其实只不过是一条一米来宽的土路，灰尘很大，雨之后会变成深深浅浅的坑，行人稍不留神，就要踩上一的泥浆。

“……殷山越。”祝归宁喊。

在殷山越看不到的地

他在门前换了件前段时间刚买的新衣服，深绿的防风外套十分宽大，松垮地罩在上，殷山越笑他像一菠菜。

祝归宁努力让自己忽视掉从后背传来的阵阵剧痛，浑上僵得像一块木：“……你过来。”

祝归宁的任殷山越明白，可也有好，三言两语就把刚刚他们在屋里那种突兀的隔阂一扫而空，气氛重新变回了寻常的那种圆的模样。

只不过一秒钟，一个原本停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形瘦的男人便朝着果摊的方向疾步走去，祝归宁不经意地一瞥，一抹寒芒刚巧反来，光斑晃过前，又匆匆消失不见。

祝归宁在心里算着殷山越的步，就在他们之间隔了三步路的当，祝归宁开：“好了，你停。”

看着两个人之间不过两米的距离，殷山越只当小狐狸又在撒，把找回来的零钱往袋里，耳垂上面的黑耳钉亮闪闪的，他故意耍酷，单手兜，嘴角勾着一个坏笑，朝着祝归宁走过去：“三分钟不陪就要喊哥哥陪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黏人？”

殷山越听到他这样说，脚步意识地顿了顿：“小东西逗谁玩呢？”

时间逝的速度仿佛在这一刻放缓了很多――就在这短短的一瞬，无数猜想怀疑像是一闪电蹿过祝归宁的大脑，令他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瞳孔紧缩，全心神被那个穿着黑连帽衫的陌生人攫取，浑上动弹不得……

他原本朝着殷山越冲过去的急促脚步也静止了，整个人像是被了暂停键，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先不要过来，听我说。”血沿着伤一一滴地来，沿着起伏的腰线，浸湿了祝归宁后背衣服的布料。

等到再回过神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祝归宁近乎痴迷地盯着殷山越的侧脸，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