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声斥责,宋衡之跪在地上,聆听教训,没有半句反驳。
自父亲早逝后,他便是被李黛凤一人教养到大。他事母至孝。如果说宁王有什么不能chu2碰的逆鳞,那便是他的母亲。
夏风支肘在床榻上,饶有兴味地看向宋衡之。
此时此刻的宋衡之,一改往日凛然难犯的气场,竟温顺得像一个犯了错的孩zi,这实在让夏风大gan兴趣。
蓦地,她回味过来宋母李黛凤的话。
“玩男人?”夏风在心里喃喃dao,“不对啊,为什么是他玩我,而不是我玩他?”
夏风正胡乱想着,猝不及防地,李黛凤跪在了她的面前。
“国师大人,小儿莽撞,还望您能海涵,绕了小儿这次。”李黛凤说的虽是恭敬祈求的话,但面se眉宇间不卑不亢。
夏风岂会不明白李黛凤的意思。她显然不想儿zi与自己牵上瓜葛,所以责骂宋衡之“玩男人”。她又不想国师对儿zi纠缠不休,所以索xing开罪国师,好彻底断了国师对宋衡之的念想。
夏风起shen,赤脚落地,轻笑着朝门外走去。一缕清风自门外chuijin来,拂起了她青sedao袍的xia摆。
李黛凤自xia而看国师。但见他tou发散乱地披在shen上,面容俊逸,仙气斐然。她qing不自禁地暗叹dao:“难怪皇上chong幸他更胜贵妃,就连衡之也……好在他不是个女儿shen,否则,也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角se了。”
“对了夫人,”夏风走到门前,忽的停了xia来,她回shen笑问李黛凤,“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李黛凤愣了一xia,随即冷冷地回dao:“国师日夜侍奉圣上,哪儿有机会见……”
夏风自大了后,李黛凤便没有再见过她。再加上她与宋衡之一样以为她死了,因此看见国师的时候,并没有往别chu1想。
“可是,”夏风悠悠地打断了李黛凤的话,“我好像见过夫人您啊?”
李黛凤一脸错愕,不明白夏风话里的意思。夏风伏在她耳边,小声说dao:“我们是不是在gong里见过?”
李黛凤的yan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慌。从李黛凤慌乱的神se,夏风满意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再不多言,轻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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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的正门缓缓打开,乌压压的士兵分列两边。国师的篷车从中驶了chu来。驾车来接夏风的人,依然是李传甲。
“李传甲,你随圣上jingong侍奉,应该有很多年了吧?”车zi驶到半路,夏风突然在车里问dao。
“24年啦!”李传甲坐在车外辕上,回答夏风。
“那么这24年里,你有在gong里见过宁王的母亲吗?或者说,圣上有没有招宁王的母亲jingong过?”
车zi驶到转弯chu1,略颠簸了xia。李传甲没有回答夏风的问题。夏风继续自顾自地说dao:“我想,我曾经见过。”
夏风不得不承认,李黛凤若是再年轻一些,样貌风韵完全不会比林凤嫣差。甚至,哪怕她现在上了岁数,也依然风韵犹存,更添了成熟女人才有的味dao。
皇gong里有一条密dao。密dao直通武帝的寝室。这件事,连林凤嫣都不知dao。而夏风知dao,也是因为她一次闲逛jin了武帝的寝室。突然外面传来武帝的声音,她便择了暗chu1躲起来。
站在阴暗chu1,夏风看见武帝回到寝室后,便旋开了一dao暗门。暗门一开,就有一个披袍的女人从暗dao里走chu来。虽然女人被遮了大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