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太后待杜云彤素来亲厚，更是破格给了她昭文翁主的封号，难保她不会为了维护太后，把脏全泼在四皇上。

直到杜云彤立在大殿中，说这番惊世骇俗之话。

这般一想，只觉得心发冷。

群臣们都这般认为着。

但凡太殿与纯王殿在一个，颜松云都不会选择痴傻的四皇。

群臣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四皇李晏。

皇城的纷扰告一段落，颜松云请来病中的四皇主持大局。

争取过来的朝臣又被李晏的一番话勾了回去，杜云彤淡然一笑，从怀中掏一截明黄圣旨，朗声：“四皇，你

话音刚落，朝臣们的心思又开始左右摇摆。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上，李晏边立着的颜松云佩剑鞘，随时都能取殿中纤瘦女的命。

许是大病初愈，李晏的语速并不快，睛也有些呆呆的，仿佛没有焦一般：“我一直养在深，不曾外，与禁卫军统领，更是没有半分交，能有今日，不过是因为天佑大夏，颜统领忠肝义胆，不忍见乱臣贼当，毁我大夏江山。”

“殿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妄图储君之位？！”

那日禁卫军统领突然紧闭皇城，言及正德帝被人太后娘娘毒杀，太殿与纯王殿又不知踪迹，想来也被太后设法杀害，唯有一直疯着的四皇李晏，因为疯病逃生天，不曾被太后加害。

再说了，如今天家血脉就剩这一个，颜松云辅佐四皇李晏，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四皇的疯病原本是太后杖杀二皇惊吓过度，落的病，如今太后去了，害怕之人不在，在太医们的疗养，渐渐恢复了神智。

李晏的目光看向杜云彤，淡淡：“皇祖母心怀不轨，毒杀父皇，追杀两位皇弟，此时众人皆知，皇祖母上的衮服，便是铁证，翁主又何须为皇祖母开脱，推在我的上？”

群臣目光由震惊慢慢转冷，有那等直白的，看着李晏的眸光里满是厌恶。

杜云彤说的不无理。

杜云彤每说一句，殿中朝臣脸上便多一分震惊。

正德帝与太后的死无对证，太李晃与纯王李易又消失了踪迹，四皇李昱是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

一段话说完，朝臣们面上多有不忍。

是为不忠，死太后娘娘，是为不孝，诛杀太殿与纯王千岁，是为不仁，排除异己迫朝臣，是为不义。”

虽说四皇的生母与颜家，可关系与颜松云远着呢，颜松云没必要为他卖命。

当年太后杖杀二皇，四皇惊吓过度，竟然疯了，这么多年来，不曾现在世人视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让禁卫军颜松云替他卖命？

太后见事败，姜度秦钧又远在千里之外，只得恨自尽，奔赴皇权。

李晏余光撇向颜松云，颜松云佩剑鞘一半，另半边，仍闪着寒光。

颜松云是正德帝心腹之人，不忍看正德帝惨死，太后成为女帝，甘冒天大不为，愤而围，囚禁大权独揽准备称帝的太后。

能设计这样一环扣一环计谋的人，心思究竟有多深沉？

“我知皇祖母待你深厚，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便往我上泼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