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女低眉一笑。

“他们两个只是虚影，和你并没有在同一空间。”一个温婉的女声音忽然从我后响起，“你碰不到他们的，自然，他们也看不见你。”

云霄半蹲在地，双手搭着小楚的肩，与小楚平视，他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神也很明亮，闪烁着几泪光：“是啊，是不是很开心，居然和两个大神仙相了那么一段时日，蒙我教授了一段日不说，

我怎么可能碰不到他……

仿佛一盆冰从天而降，我一个人呆在当场，从脚趾冷到了心底。

我的手与他的肩膀虚空交错。

我一惊，也顾不得她是敌是友了，转就继续看向云霄和小楚的虚影，不知怎么的，虽然我还不清楚她的份，可我意识就觉得她没有恶意，因此也没有多想，就这么转过了，把后背暴给了她。

“云霄大哥，没想到你也是神仙！”不同于我，小楚看上去倒没有丝毫悲伤的神，他满脸激动地对云霄，“当初我就在猜想你和花朝的份了，花朝那么厉害，你和她有时说话也神神秘秘的，我就想，花朝的来肯定很大，说不定真的是神仙也有可能。不过这个猜想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我也不敢肯定，一直觉得是我自己在瞎想，直到我被岳合壹所杀，魂魄被那个人兜在了袖里，听着你和花朝的对话，我才确定花朝竟然真的是神仙。可是没想到云霄大哥你也是，我居然遇到了两个神仙，我真是太幸运了！”

依旧是一片虚空。

看着小楚充满着喜的神，我不敢相信，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她的上缠绕着仙气，又隐隐约约地透几分气，我在她的面上看不见丝毫生机，可她却又不像是个死人，更不是什么生魂死魄。

不可能，他明明是活着的，是存在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明明就站立在我的跟前，却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五行外，超然六间。

他说这话时满脸都是欣喜与激动的神，笑容更是明亮无比，却让我看得忍不住鼻尖一酸，落泪来。

她的不及红夭那般艳丽夺目，可就在她低眉浅笑的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仿佛她就是整个天地的中心一般，让人神魂颠倒。

“你……你是……”

黄衫女的一双目盈盈往我后一瞥：“不继续看去吗？”

我一呆，不是因为她清丽秀绝的容貌，而是因为她这么笑着朝我看来时，与云霄有几分相似的眉。

一个黄衫女笑盈盈地看着我，眉目温婉。

她是仙是，是生是死？

我忍不住泪盈眶，伸手就要去碰小楚的肩：“小楚！太好了，原来你――”

好像都没有听见我的呼喊，继续在那边说着什么话，但他还好好地活着，活生生地立在我的前！

我猛地转过，握紧了手中的金线。

……是啊，我不该抱有幻想的，他早就死了，我们甚至还给他立了个墓碑，那墓碑上的字还是云霄亲手刻上去的，我一笔一划地照着描样的景还历历在目，怎么就忘了呢。

“……你是谁？”

这一回我看清楚了，虽然云霄和小楚都是虚影，但小楚的影看上去比云霄要更为单薄，他……是魂魄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