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

“……这封信不是假的，的确是翡所写，可日期却被人动了手脚，本应该是在前日送来，约定于昨晚――也就是六月廿二亥时三刻见面，山脚起火，小楚公也能正好趁着乱山与翡见面，可是……却被那个人了手脚……”

她已经合上了双，靠在阮明严的怀里，不见膛起伏，也不闻呼之声。

“那我呢？我可以跟着去啊！”我急。

白湘噎一声：“小楚公说，既然不能麻烦云霄公，就也不好麻烦你，因为花朝你若去，云霄公势必会跟着来，到时反而不好……于是，我们就想着，就我们两个人去也行，毕竟小楚公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说是此信乃他亲手所书，不会有假……为了不横生枝节，我们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没想到却还是中了他人的奸计……”

一的潭对面和小楚见面，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同时也想看望一小楚是否安好，在千机山过得如何。

“发觉被骗后，小楚公很是恼怒，那人假意安抚小楚公，想要让他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和他里应外合，个应，加害穆掌门……小楚公自然不依，就和她争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小楚公不敌那人，我见势不好，就从躲藏之跃，想要帮他，可是……”

她就这么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小楚公……在收到信后很是欣喜，他看完信后……第一个念，就是把此事告知你们，让你们来个定夺……”白湘低声，一行清泪从她中落，“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跟他说，穆掌门已经为了放火烧山一事费尽心思，要好好休息才是，不好再麻烦他；穆城主和阮公都是一个理，而云霄公……则是仙门中的十恶不赦之人，让他跟着去，也不好……”

“好，事的来龙去脉我们都知了……你别说了，花朝她很厉害的，她一定能救你，花朝，你快――白姑娘？白湘！白湘！”

她中泪珠而，绝望与痛苦在她脸上交织，看得我也忍不住泪盈双目，鼻尖一阵酸楚：“……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小楚公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个人――那个人还在疯狂大笑，她还在摇着铃，不断地摇着铃，我好恨，好恨……所以我杀了她，我忍不住撕碎了她的咙，就算我受了她一掌，丹被她震碎，我也依旧没有松，我咬破了她的咙，看着她在地上痛苦地爬行，我就到一阵痛快――我看着她在那边挣扎，听着她对我的辱骂，终于，她死了，在你们来之前不久，她不再动弹，也不再呼，不再咒骂我，我好开心，好开心……”

白湘没有回应他。

白湘的呼变得急促起来，她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紧紧抓着阮明严揽在她肩的那只手，着气：“我不想的……不想的……我不想的……可是……我真的对付不了……她拿了化妖铃，那个铃声――一直在我耳边响，我――我只要听见那声音就一阵痛，痛得发狂，想要长啸，想要撕碎周围的一切――”

而今晚，正是六月廿三。

她轻轻吐了气，神越发苍白，整个人窝在阮明严的怀中，显得越发瘦小。

阮明严闭上，复又睁开，一行泪从他角落，隐没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