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跪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整个人似呆似木，对我们的到来毫无反应，在她的跟前还趴着一个人、不，一尸。那尸已经僵了，却还呈现一副伸手往前逃跑的爬行之态，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要置她于死地，而她在拼命地逃，却终究逃不过。

“云霄！”

我冲他嘻嘻一笑，挽起他的胳膊：“就是不服气又怎么了？”

他被化回原型的白湘一咬断了脖颈，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歪着，血满面。

“哎哎你别踢我骨啊，很痛的！”

“没想到你除了胡搅蛮缠之外，还是能说一套大理的嘛。”他这番话说得的确很有理，我细细一想，觉得也不该再继续追问小楚和白湘，刚才的那几分不快和埋怨之气就消了，遂笑，“行吧，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不追问就是了。走，去殿里。”

小楚死在了白湘手里。

“是是是，接受教训接受教训，嘶，你脚可真狠啊……”

她和小楚的死法无二，但不同的是，小楚手中紧紧攥着一张染透了鲜血的信纸，而她往前伸的手里则是牢牢地握着一个小巧的金铃铛。

我在看见小楚的第一时就愣住了，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更是双膝一就跪倒在地，整个人的力气像被空了一样，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是岳合壹。

我刚想说难问一也不行吗，云霄就：“我知你想说什么，可你刚刚已经问过一遍了是不是？既然他们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我们，那你又怎么确定你问第二遍他就会告诉我们？还是再问第三遍，第四遍？好了，”见我还是有些不快，他就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别不开心了，笑一个？你是修的，自然应该明白顺其自然这个理，你也不想有人在你想要保有一个秘密时问东问西吧？将心比心，推己及人。”

自己的主意的，他们若是打定主意不想告诉我们，那你就是供也不来，要是想告诉我们，不用你去问，他们就会自己说来，本用不着麻烦。”

云霄就笑着刮了一我的鼻梁：“唷，听你这话是还对我不服气了？”

“那……晚上等着？”

折腾了大半夜，这才总算是完了，我和云霄他们都回了各自的房间，只是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萦绕着一不安，饶是云霄言宽也无法消除，好在这不安在第二天清晨我醒来后就消失了，因此我便没有在意，只当是这一个闹的晚上所带来的错觉。而直到第二天深夜，当一阵虎啸响彻深林之后，我才猛地惊觉这并不是什么错觉，但已经晚了。

“谁叫你没个正形，我这是给你教训！”

就这样，我和云霄打打闹闹地了千机殿，在一旁观看了穆承渊审讯的全过程，那些仙门弟的嘴巴乎意料地不怎么严实，穆承渊很快就问清楚了这想放火烧山法的幕后之人正是岳合壹，这也是在我们意料之中的，因为也没有多动怒，再说了一番“江简的确品行不佳、我若是恶人，你们今晚就没有活着山的机会、回去告诉你们各自的掌门，若要与我千机山为友，我穆承渊迎，但若要为敌，我穆承渊也丝毫不惧”诸如此类的话后就令放人，把那些仙门弟都一个个放了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