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顿了顿，我又转看向云霄，挤一个笑容，问他，“你还记得你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谁给你取的？”

没事，准备坐着调理一□□的法力。”他懒懒，“你刚刚是了我那么多药，我也得花时间消化消化不是？要不然用补过度可就不好了。”

“我有没有事，你刚刚不都探清楚了吗？”他笑着对我伸手，“若是还不放心，你大可再把一次脉。”

云霄嗤笑一声仰躺在榻上，他双手枕着，看向我：“谁会给我取名字？我尚未生，我那老爹――尊和尊夫人就都死了，更别说其他人了，还有谁会给我取名字？我七大姑，还是我八大姨？”

“苍穹的丹药厉害着呢，用不着你消化。”我哼，但还是依言松了手，气呼呼地挨着他坐在了榻边，“而且这事还没完呢，你别以为你服了药我就会放过你。江简明明把什么东西刺了你心，你也捂着心面痛苦了一阵，我可不觉得你那个神是装来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事啊？”

室陷一片沉默。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随手掷金针：“那我呢，你觉得我姓云吗？还是说我也没有姓，就叫云霄？”

我心中一紧：“那……”

“好吧，”云霄笑叹一声，“我跟你说实话，江简他的确是以金针从后刺了我的心，我当时也的确是了破绽，被他抓住了这个翻盘的机会。”

我惊呆了：“你……”

天第一？他什么时候又成了天第一了？

“你瞧。”不待我发问，云霄就笑着对我一翻手，把掌心摊开了给我看，“这是什么？”

“这名字是我自己想的。”见我垂眸不语，云霄就缓和了语气，他坐起，靠近我，“我还没跟你说起我生的事吧？”

金针被火焰包围着在烛芯中微微颤动，我默默地盯了它好一会儿，见烛火半天也没有把它烧黑半，便暗中加了一把三昧真火上去，看着那金针在火中逐渐化，才：“……我不知。”

我看着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一时失语，半晌才巴巴地：“……他不姓江。神仙无姓，他只叫江简，不姓江。”

“我当时捂住心，就是为了把这个东西来。”云霄手一动，那枚金针就到了他两指之间，任由他翻转把玩，“那姓江的估计现在还以为我要死了，可能正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笑吧。我说花朝，你爹的大徒弟就这么个资质？沉不住气不说，连睛都不怎么好――哦，对，我忘了，他已经瞎了。那这样算来他还是有可原的，不怪他没看穿我的动作。”

我气得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你认真！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

“……怎么了？”

“看了我和穆启的那段记忆，我估计你今晚也睡不着了。”他，温如玉的脸庞在烛火的照样显得格外柔和，让我忍不住心一悸，“我们今晚就来个秉烛长谈吧，把一切都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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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过去看，就见一枚金针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在烛火昏黄的光芒闪耀着一黯淡的金光。

“不过我是谁啊，要是这么容易地就被他翻盘得手，我这天第一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这话一，云霄脸上的笑容就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