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启此刻已经说不话了，他紧紧握着封剑，哽咽得不能自已，但他仍旧迫自己回答：“穆启在此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穆启人在剑在，人亡剑仍在……恩公，启……定不负你所托……若不然，天打雷劈、魂飞魄散，孙孙皆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穆启就一个轻颤，从定术中解脱来，他看向云霄，泪满面。

“那就好。”云霄微笑，“你回去吧。”

云霄讶然：“我不过随说一两句，你怎么就发这么狠毒的誓言了？我开玩笑的。”

见穆启，云霄一就笑开了，如三月风，又若旭日朝阳。

穆启已经伤心得连话都说不来了，他颤抖着嘴唇看向云霄，半晌才狠狠地了，当回应。

“唉，说真的，我还是有些遗憾的，我还没成功让师尊把他的女儿许给我呢，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呐。”他挠挠，“可我的魂魄被晶刀割伤，中了江简的咒术，无论是神界还是地府都去不了，只能在这熬着，我也没办法。啊对了，还有晶刀，晶刀被江简抢去了，你要小心它……要不你把这剑交给我师尊时再加上一句？说我对花朝姑娘真的是一片心意，至死也不能忘怀，但世事难料，我死魂灭，所以请师尊永远也别把我的事告诉她，反正她也不知我的存在，就这么着呗……”

“好了，既然你都答应了我的要求，那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我在你上布了一层结界，能抵挡这周围的瘴气侵蚀，但也只是今晚有效，等天亮了，我魂飞魄散，这结界也会随着我一碎裂，所以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拿着封剑回千机山去。今晚之事，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约定，也是一个秘密，你可以在将死时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你的继承人，但除此之外，谁都不能告诉，包括你的妻、你的师尊、你的孩。你可记住了？”

穆启拼命摇：“若非当时恩公相救，穆启早已死在山脚之，如今不过是在偿还恩公罢了，且恩公为我云州正力不少，却死在奸恶小人手中，我穆启就算是再无能、再糊涂，也一

“不知，随便走走吧，回忆回忆过去。”云霄，“或许还会再尝试一，看看能不能回到苍穹，不过……”他笑笑，“说实在的，穆启，我这个举动是在把你往火坑里推。封剑虽然能保你，但从此以后江简一定会明里暗里地针对你和千机山，你不要怪我才是。”

“是，穆启……牢记在心……”

微微一笑，：“接剑吧。”

“恩公！”见云霄似有要离开的意思，穆启惊恐起来，连忙伸手去抓云霄的衣摆，却抓了个空，整个人僵了片刻才回过神，艰难，“恩公往何？”

半晌，他缓缓跪，颤抖着举起了双手，哽咽：“穆启……必不负恩公今日所托！”

或许是被穆启染，云霄的笑容渐渐隐去，墨般漆黑的眸也终于染上了一伤。

“好。”云霄笑着将封剑递给他，“我错看了江简，但我相信我不会错看你，对不对？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不是？”

见穆启依旧涕泪横，他就有些无奈地笑了：“好吧，这个玩笑的确有些过了，不过人生在世，总要活得轻松一，我已经死了，就算我再怎么愁眉苦脸也没用不是？还不如笑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