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整装待发，迎着清晨的炮仗声望千机山走去。

“原来如此。”穆启轻叹，“仙凡之间当真是千差万别，也不知我是否也有能修炼成仙的那天。”

据江简查到的消息，尊右护法萧匕会在午时带领修杀上千机山，因为此事关系到穆启能否沉冤得雪，云霄也不好提前行动，只能耐心地在山脚等着午时到来，待萧匕等人暴行迹后才动手。

穆启一直笑着目送他离开，直到那一抹白影消失在回廊转角，他才逐渐隐了嘴角的笑意，眉间浮现几分疑虑和思忖。

“穆兄多虑了。”江简缓缓笑开，“这称呼并无不妥，我只是好奇而已。好了，时辰不早了，穆兄就算再怎么心事重也该回去闭一闭，为明日准备一二。我也该回房了，穆兄，咱们就在此别过，明日再见吧。”

“不敢。”穆启忙，“江公，这边请。”

穆启显然有些紧张，他不时张望着四周，见千机山的弟没有注意到他们就悄悄松气，又在一刻皱起眉，看向云霄：“恩公，要不你还是别我了，现在就去收拾了那些修吧，我怕我的那些师弟们――”

直到门传来云霄不耐烦的叫声，他才回过神，急忙应了一声“就来”就掀被榻，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可是……”穆启皱眉，他有些疑惑地瞥了一不远巡逻的千机山弟，“虽然在附近巡逻的弟是多了，这山脚的结界与禁制也比平时要多

“穆兄。”他笑，“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何你一直都唤我师弟恩公？我那师弟虽然张狂了些，但也不像是这般占人便宜之辈，恩公这个称呼……”

“穆兄不必担忧。”江简安抚，“我已将那些信尽数送到各个掌门手中，想必他们早已有了对策，今日一战，吃亏的只会是，而非仙门。”

江简便转走上回廊，沿着长长的回廊往里走去。

睡？”

“只要有心，能持，自然是有那一天的。”江简，“既然穆兄无心睡眠，便和我一走走吧，正巧我心中有许多关于的疑问，想要请教穆兄，还请穆兄指一二。”

“明日再见。”穆启微笑。

江简笑：“神仙与凡人作息不同，只消打坐定便可消除劳累，睡眠于我等来说并不怎么重要，我那师弟怕是来凡间久了，沾染了些许凡人习惯，这才给你造成了误会。”

就这样，他二人在别苑中散起步来，其间江简会时不时问穆启一些关于云州的事，穆启都一一答了，二人之间的氛围也算洽，到最后两人在别苑中晃了一圈，就要在开碰面的院中分别时，江简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穆启先是顿了一，才接着：“哦，是我执意要这般称呼的。恩公也曾让我改，说是听不惯我这么叫他，只是我执意如此，他便也罢了。”话毕，他又笑，“还请江公不要见怪，我这人有时就是这么执拗，总在一些细微意外地持，不肯让步，倘若这称呼有什么不妥，还请公速速告知，我一定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有炮仗声自远隐隐约约地响起，穆启昨夜本就睡得不稳，被这炮仗声一吵更是一就惊醒了，却并不起，而是呆呆地躺在榻上，听着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着，神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