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大骂，司机适时把她的嘴给捂住了。

刘家是厉家两兄弟最为信任的会计和联络人，他捋账本的时间一般都是深夜寂静无人的时候，他有个习惯是看累了，会去厉寻寻的屋边转悠。

厉胜白笑了一笑，详细叙述起事的经过。

邹眠开始往回走，直到店门隔巷的最深，停着一辆黑轿车。是那天送她回来的那辆，在一个月前就停在那了，她知，她一直都知。

昨夜刘家也是如此，没多久摄影室的方向有几只猫跑过来，夜猫是经常有的，但是突然跑过来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刘家本也是十分仔细锐的人，想了想，上前去查看。

她曾经真的很长一段时间把常媛媛当最好的朋友，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以至于到最后她都有泪的冲动。

说到此，厉胜白故意看了一厉胜青的脸。刘家都负伤了，该给他甜，让大哥知他暗恋寻寻的事也好。

因为寻寻喜在晚上趁人睡了看书，每当心烦意乱时，他就喜这样，看着她在窗映的影，想象着自己喜的人安睡或者悠然看书的模样，会给他应对当前事务很大的动力。

可是她居然就这么死了。

所以李同凯来问她是否有见过常媛媛，她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其实李同凯并没有很伤心，她觉来了，他更多的是损失同伴，而不是损失侣，也许她还要比他更伤心些……常媛媛可能至死都不知李同凯也许从没对她认真过。

与此同时，今早才刚回家的厉胜青来到摄影室。站在门，门是敞开的，屉的钥匙也被砸开，里面已是全空。厉胜白正坐在里面发呆。

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她离家在鑫城独自生活了那么久，没有朋友，埋藏，独来独往，直到他们的再次现，没有赔罪，没有原谅，仍然只是在伤害她。

车窗摇，她朝里面说：“带我去找王贺。”

邹眠停在街。她久久没办法从李同凯说的“媛媛死了”这句话里面回过神来。她原本要找厉胜白。厉家了事，她应去问的。只是每走一步，常媛媛的死就在她的心里加重了分量，她的那些话语也会不停地回在她耳边。

邹眠站在原地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扭走店门。

其实那一刻，如果王贺不上前去，自己也就上前去扇她一巴掌。因为她已经不是那个傻得只会埋怨自己的周生生，她知，很多事跟自己没关系的，不是她的错。

“大哥。”

“是。”

可她还是不忍、不忍。

是王贺的？

没有任何原因，只是难以启齿。有时候邹眠会想，是她自己太弱了吗？即便她想要报复李同凯和常媛媛，也并没有要杀他们，或者骂到那种程度，最痛恨的那刻也没有过，而为什么常媛媛却能这么对她呢……仅仅只是因为她亲了一李同凯。

……

他见他走来打了个招呼。

厉胜青一青衣长袍，手负在后，走去关上门：“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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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死跟自己有关吗？

也许厉胜白说得不错，她的心太，得谁都可以在它上面划几刀。

王贺命令：“带她上车。”垂上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