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嫮宜不得不再多等一天。

“好。”

。这次打来电话咨询的是个律师，刚从外地回来，喜自己饭，很中意这些东西。最后说好了明天过来看，看中了直接付款拆走。

侯伟江，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走到门的时候突然问：“孟咱们快走吧，这边的事一结束咱们就走吧。”

侯伟江见她没有丝毫不悦，疑惑：“孟你不生气吗？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拿着我的论文去投稿，作者还写的是他的名字。”

第二日一早方馥馥便打电话将陆徽因喊来陪着自己逛街，几乎是银泰一开门营业他们就来了。先去买了一只手提包，然后转到彩妆区试红和影。后来又看中一只卡地亚trinityruban系列的钻戒，她在手上反复观看，柜殷勤得替她拿着镜，不断赞她的手指如何白皙，这款戒指陪她真是天作之合。

侯伟江低垂着脑袋半晌，蔫蔫：“是吗？很普遍吗？来的路上院长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我肯留会让我他的实验室里帮忙，我拒绝了。他还说有电视台的记者要采访，他偏偏要差就让我个面，还说事都沟通好了，到时候只要照着稿说就可以。呵，难连媒这样的都被无形的手扼住了无法发声吗？”

孟嫮宜笑着：“这是好事呀，恭喜恭喜。看来那边给你开的价格少了，我还得帮你再争取一次。”

陆徽因从到尾不置一词，结账的时候柜笑盈盈：“您二位真是佳偶天成，选的这款订婚

到了午突然接到侯伟江打来的电话，激动地在电话几度哽咽。原来他的毕业论文登上了，院长正从省城赶回来要见他一面。

孟嫮宜长叹气，她自是见识过这个社会的嘴脸，但她无法告诉侯伟江如何去。人总要在磕磕碰碰或破血中才能真正长大，谁也不能庇护谁一辈。

“别说傻话了，事已至此，顺应时势吧。”

孟嫮宜对此不以为然，那篇文章大半自她的手笔，什么平自然是知的。原本只想帮他混一个毕业证而已，没想到被人拿去投稿了。侯伟江自称不知此事，她却了然，学术界的一贯又浑又深，他这样的小怎么能敌过老奸巨猾的导师呢？

“那论文几乎大半自你的手笔，现在沦为不重要的第三作者，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与其为他人作嫁衣，当初还不如我自己写，毕不了业就算了，我回家卖哈达饼也能生活。”

孟嫮宜给他倒了杯，安抚：“觉得很不可思议，很屈辱？可人生就是这样，生活也是这样，你的经历我也有过，不，绝大多数的人都有过。如果你觉得无法改变那就闭上嘴好好努力，努力到你足够大。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也许这种况就等着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去重新划定规则呢？”

果真到了晚上侯伟江耷拉着脑袋来找她，手里拿着一本新刊。孟嫮宜随手翻了翻，他的文章不仅偏后而且所占篇幅不长，只不知是被院长删了还是被杂志社的编辑删掉的。再看落款，第一作者果真是写着院长的大名，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是署名第三的作者，不知院长当初作何想没将她的名字去掉，是敬畏科学成果还是她背后的那个人？谁知呢，反正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