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打一个。”

程嘉言明白陆徽音的意思，他想明白的是这个号码究竟是一个男人在用，还是凑巧她打过去的时候有个男人接。

萧泯然以为信号不好，连连喂了两声

“你打过去怎么说的？”

“是吗？”陆徽音微笑。

衫袖被卷起，拿了两只玻璃杯冲洗，完全一副宜家宜居的好男人模样。他突然回视线撞个正着，于是笑：“抱歉，突然过来没吓到你吧。”

“不是错的号码吗？怎么还要打？”萧泯然的生活简单枯燥，学术和工作而已，需要联系的人并不多，所以打电话，尤其是陌生电话对她这个电话社交恐惧症的人而言，十分痛苦。

“没有没有。”偷看被捉让萧泯然窘地直摆手，“家里比较乱，别介意。”

陆徽音十分惊讶，“一个男人？你打过几次？”

程嘉言看了陆徽音一，他神如常，看不什么绪。

萧泯然绞着双手站在客厅和厨房中间小小的餐厅，视线飘来飘去比这两个闯者还要局促。气氛很微妙，陆徽音没话找话，“好久没见，没想到我们的学霸当了医生。我记得当时班里没人报这个吧？”

两人原本就不熟，在一个班级同学三年的时间说过的话不会超过十句，毕业后更是一直没有往来，突然凑在一起让萧泯然别扭地连呼气都不顺畅。

电话忽然陷沉默，只有及其轻微的呼声。

程嘉言温和地笑：“空腹也不适合喝茶，那咱们就去吃东西吧，这烧好了你晚上回来用就不必再烧了。”说着又把玻璃杯放回吊柜里。

房间收拾的不算整洁，因为把书堆放的到都是。看起来也不常打扫，不走动的地方都有一层浮灰了。萧泯然觉得很难堪，用她老家的话说就是女孩连家都收拾不好肯定嫁不掉的。

陆徽音将带来的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随手拿起桌上一摞书中最薄的那本，佯装很有兴趣地翻看。不直视别人的尴尬是最基本的礼貌。

“我？我不喝茶。”萧泯然摆手拒绝。

萧泯然一顿饭吃的分外艰难，任谁在两个大帅哥的注视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大快朵颐。服务员将剩的饭菜收走，瞥了一萧泯然，意思太过明显，和往常一样的分量今天怎么还有的剩？

“我，我找孟嫮宜。”

萧泯然不得不在两人的注视拿手机拨号，陆徽音了外音。

“即便号码是错的，但他也和孟嫮宜有关系。这次你别对方说什么，你就直接告诉他你找孟嫮宜，最后请他转告有一个叫萧泯然的人找她，请她务必回复。”

程嘉言从厨房伸问：“我带了新茶，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陆徽音附和：“来的时候看到楼有家快餐店，不如去那里。”

“我刚打通，那边就是一个男的说话，说他上要开会比较忙，有什么重要的事稍后再说，然后就挂断了。”

她轻咳一声，端起杯喝了一，“你们是不是把号码搞错了？打过去是个男人接的。”

“啊？打一次还不够吗？”

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不是刻意压低的那种，光是听着就觉得这是个不好相很压抑的人。“喂？哪位。”

“对，我第一志愿差了2分，是调剂后上的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