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啊，老夫瞧你不似平常武林中人般急躁，怎此次如此糊涂啊。老夫不去问

“那……小镜……”

李容若闻言怔愣住了，机械地。

“一路看了不少，只是大夫们皆束手无策。而况逃亡途中，自是不敢逗留。”

“李公为何受伤？”罗大夫说着，将他带到床前，令他躺。而后从药箱中拿银针，拈着针尾便将它在烛火上慢慢灼烧。

罗大夫拎起药篮，：“屋去罢。”说完朝之善招招手，之善会意，伸手扶着他的右手，将李容若领了去。

“依老夫了解，这鹤鸣山主无有咒术可致失明。”罗大夫瞧着扎在他百会上的银针，询：“李公可觉疼痛？”

李容若扬起一抹微笑，：“李某的疾，有劳罗大夫了。”

“多谢。”

之善看着这满甚至满手的银针，只能站在床旁着急。见罗大夫坐在椅上，搔首不言。之善忍不住说：“罗大夫，究竟如何了？”

“萧兄有何事要忙不来助你一番？”

“李公，沈阁主何去了？”

之善领着李容若，老远便朝他打招呼。罗大夫直起来，满脸喜，迎了过去，：“李公和王……公回来了？”

“可曾看过大夫？”

非

“失明后可曾试过运功冲障？”

“我带你去吧，免得你磕磕碰碰一路。”

李容若神空，眉间却泛起疑虑之。“神荼以茶黄符作咒，令我痛不生，终疼昏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已与萧煜一同深陷山谷中。期间发生何事，我并不知晓。问及萧煜，他亦不甚明白。许是咒术所害，亦可能是跌落山崖时磕到颈首。”

李容若手中的竹枝顿了顿，而后重新比划起来。“贵人事忙，我一介废人岂敢劳烦他？府中梨树可还在？”

罗大夫又蹲在他满院的草药里，在秋阳专心地拾掇着。

“在的，如今更是茁壮了许多。罗大夫这些日有事无事便跑到你小院中的梨树摇着小扇，有时听闻他叹息之声，有时闻得他说什么‘衔魄’还是‘斜魄’的，甚是奇怪。料想他许是无聊了，我便与他聊聊天，只是每次聊着聊着，他便讪讪挥手作别。李公，此次你去找他医治疾，顺便替我探探，这罗大夫究竟怎么了，也好令我向萧兄交待呀。”

李容若摇摇，问：“罗大夫可在？”

“途中分散，至今毫无消息。”

两人一坐，罗大夫便走到最里的房间里拿他的药箱来。他坐在李容若对面，端详了他一番，伸手去将他帘掀了掀，又拿烛火照了照。

罗大夫边替他施针，边说：“神荼可是那鹤鸣山主？”

“耳力并无退。”

罗大夫又在多个位上替他施针，并提醒他若是有任何异样便及时告诉他。可一套银针施来，李容若皆呡着双唇。

“正是。”

李容若。乌黑的眸直直看向前方，连一丝波澜都无有。从前眸里常有的清冷，被一虚无代替。罗大夫自然察了异样，小心询：“李公，可有事需要老夫驱驰？”

。”

“不觉。”

罗大夫闻言不答，看了许久李容若，而后起针。“李公，双耳与平常相较如何？”

李容若微皱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