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有的，有的，宁儿是，宁儿她是朕的儿。”

“……太上皇，王爷都已离京半年了。”

“岘儿？”赵稷倏地直起了，招手急急：“朕有两日没见到他了吧，快把他叫来。”

“那我呢？我是谁？”赵岘试着引导着去问。

赵稷好像清醒了过来，又接着：“你是唐慕的儿，婉瑜为了你爹，非要把你的名字改成赵岘，朕不许，她便以死威胁

俞朝德耐心的解释：“皇上与骆大人已经来过了。”

“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

赵稷刚刚用过药，正靠着迎大枕闭目养神。

“朕……朕没有儿么？”

对于赵稷的痴病，赵岘已有所耳闻，所以并未表现的太过惊讶。

*

“皇上在作何？今儿怎么还不来？”

“王爷。”

这是又犯糊涂了。

赵稷迷茫的看着赵岘，不解的问：“宁儿怀了你的孩？这不可能。”

“俞朝德，现在什么时辰了？”

“你？”赵稷又糊涂了，“你是骆言？言儿啊，朕很满意，把宁儿交给你，朕很满意。”

“……”

“为什么不可能？”

赵岘回扯了把椅过来，不疾不徐的坐，面对面的与他继续周旋着，诱惑着，又：“赵宁怀了我赵岘的孩，等孩生了，我就把他送上皇位，你赵氏的江山，最后还会落到我唐家，开意外么？”

赵岘面无表的：“因为你坏事尽，老天为了惩罚你，所以让你断绝孙，你……没儿。”

建章

赵岘慢慢的踱步走了里室，立于床前，静静的打量着病态的赵稷。

“她是你弟弟。”赵稷想了想，又摇了摇，“不对，她是你妹妹，怎么可以怀上你的孩？”

“儿？”他反问了一句，冷冷一笑，阴测测的反问：“你有生儿那命么？”

“明明上午才来过，竟瞎说。”

“岘儿，你回来了？”

赵稷对着他嘿嘿一笑，憨态可掬。他伸手，招他坐来。

“来过了？何时来的？”

赵稷当即嚷了起来。

俞朝德摇了摇，“不太好，皇上最近总是不记事，也不记人，时常把骆大人当成王爷，一会儿您去后，若是太上皇说了什么糊涂话，王爷别在意就好。”

“你难不成还盼着我回来？”

“回太上皇的话，已经过了未时了。”

俞朝德也懒得再解释，他应后，旋即转走了去。

其实赵岘不是一个一气能说这些废话的人，他完全可以一刀死赵稷，可此刻，他更乐中这种用话刺激他、疯他，让他沦陷在自己的阴谋中。

赵岘没动。

赵稷突然蹙起了眉，不兴的：“你是朕的儿，朕自然盼着你回来。”

正缠着俞朝德去叫赵宁来看他时，门外有小太监来传，是康平王赵岘求见。

赵岘对着前太监总俞朝德微微颔首，：“父皇骨可还好？”

“是朕么？”赵稷津着鼻，想了想，又：“是哦，朕是想让你上宁儿，又而不得，像朕一样，一辈郁郁寡，不得善终。”

去后，他将房伺候的几个婢女全都遣了来，临关门前，俞朝德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