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待气收完毕之后，琴曲也戛然而止。司泠的空目光，恢复如常的冰冷。

见司泠重新抱起桐木瑶琴，准备起，两人慌忙回到门。待两人站定后，司泠刚好打开了门，只是冷声:“送吾回殿。”

衡慌忙偏过，想要挣脱雪降的桎梏，却是被他抓得更紧。

这一夜的月光极亮，衬得雪降的脸庞更加光洁无暇，似乎连他脸上细小的绒，都清晰可见。

床上的薛益矜似是睡熟了，吐纳的气息愈发地绵长起来。

回想起方才司泠那失去神采的双目，以及薛益矜中的苦涩失落，衡不禁蹙起了眉。如果皇帝知，他所面对的琴师，早已失去了真正的魂灵，那么，他会怎么样……

果然！

难，司泠当真不是取王气的妖祟……

凑得极近的脸庞，还有那冰冷的探究神，都像是要将他心底的卑劣看透一般。

只见一缕金黄的气自薛益矜的后脖，缓缓飘向司泠的鼻间。

“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轻易挑动我的心，却又将我扔。”

他的嘴巴不断地张合，似是离濒死的鱼一般，只是无力地颤抖着。

“虽然已经知，琴师确实是取龙气的傀儡。但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首先，我们要让皇帝知并相信这一事实，否则，一切都难以行。”

然而，薛益矜听着司泠的琴曲，却仍是愁眉不展。

还没来得及思考雪降话中的深意，衡只觉手上一松，腰被拉过，与雪降的距离更拉近了些许。

“原来，这琴师是个被纵的傀儡。难怪，他的上并无异样……”

原本应该温凉如玉的手掌，却是异样的火，仿若要将自己的手灼伤一般。

而殿外的衡，心中更是愈发的疑惑。直至薛益矜就寝，也无法察觉司泠的异样。

司泠走台阶，重又坐上轿。待将其送回后，衡与雪降回到方才的角落，将昏迷的守卫抹去记忆，换回衣服后，便返回了寝殿。

只觉被行扭过，猝不及防地对上那人的睛。那总是如万年不的冰雪眸，也染上了火的异。

发现异动后，衡与雪降凝神盯紧了司泠的举动。

而床上的薛益矜，也微微放松了来。只是还在细声梦呓着，似是未从痛苦中完全解脱来。

只见司泠中黢黑一片，空无神，演奏琴曲的手指却不见慢，活像是被纵的木偶一般。

而司泠仍不为所动地弹奏着，指的弹奏也愈发急促起来，桐木琴更隐隐散发黑气。

如遇虫蛰一般，衡猛地想缩回手，却被那人的手狠狠抓住。

床上的薛益矜似是在遭受极大的痛苦一般，眉紧蹙，神也扭曲了起来。冷汗湿透了他额间的发丝。

不知为何，衡望着雪降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人的背影分外孤寂，离自己越来越远，竟像是要于这如的月，再不可见。

。

雪降打开了红木窗门，任由银的月辉洒落在他的上。

他深深地望了司泠一，而后缓缓走向床榻，以衾被拥覆，似是睡了过去。

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然站立于那人前，竟是不知羞耻地拉着他的衣衫，而那人更是早已转过，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