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大学的时候，卫明去上了军校，他爸就队的嘛，后来他就一直在西安那边了，前年他结婚的时候我还去了一趟。胖哥去澳大利亚读研，后来就移民在那儿待着了。”肖清说到这里，翻了个，冲着祁皓这边说，“我就和你没联系，你国的时候，走得太突然了，过完暑假回来的时候你就不在了。我想给你打电话，才发现连你家里电话也不知，一直也没有机会跟你说。”

肖清说：“不只是因为今天，原来在学校的时候，你们也都很照顾我。”

肖清说：“钟医生是业权威，虽然脾气大了些，但是一直对我很照顾的。接久了才发现其实他也就是嘴上厉害，对患者都很好的。”

“我说，现在也你！”

祁皓一个没忍住，“噗”地笑了来，就听见肖清又说：“我知，其实你们就是不想让我觉得没人。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但是这些事我是永远都记着的。”

了，看着有仄可怜。肖清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赶紧憋住了。

“现在也一样。”

祁皓反而觉得有不好意思了，说：“看你说的……咱们班那时候就你最小，咱们又住一个宿舍，哥哥们还能不照顾你？对了，你跟老二、老三还有联系吗？”

肖清那边再没说话，过了一阵，传来些似有似无的绵长呼声，看来是终于睡着了。

祁皓只觉得自己多年练厚的脸突然有儿，黑暗中还是摸了摸鼻，说：“是啊，那会儿也不像现在，那会儿连微信都还没有呢，就有个QQ号，我还把密码给忘了。我后来想找，找不回来了……”

祁皓叹了气，哄孩一样地说：“闭上，快睡吧。”

“祁皓，谢谢你。”

肖清倒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笑着说：“你们那会儿说，谁吃饭慢谁就把四个人的碗都刷了。我吃饭最慢，但是我就只刷过几次碗，你们想好多理由故意吃饭慢，就把我的碗也洗了。卫明还假装自己失恋吃不饭，结果后来就真失恋了……”

肖清知他说的那些事，倒也不觉得难为，想起往事反而觉得温。那样的遭遇对于一个孩来说，算得上是灭之灾了，那段时间，他在绝望里挣扎了很久，多么狼狈的样都被祁皓他们见过了。虽然说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才能走来，但纯粹的关心和的陪伴依然给了他莫大的力量。

隔病床没有人住，祁皓本想在人家病床上睡，就去和钟大夫商量，结果被劈盖脸训了一顿，敢怒不敢言，只好老老实实睡陪护床。

肖清沉默了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

“肖清。”

肖清就笑说：“其实我真的没事的，找个护工就可以的，我早就不像小时候那么没息了，这屋里有个人就行。”

“想笑就笑，我就知你没睡着。”大十分不地说，“这个大夫真是够厉害的，怪不得你不敢来医院。”

“哈哈哈哈，”祁皓笑了起来，说，“你小时候那是了不起，嚎起来，哎呀，可吓死我了！”

“嗯？”

祁皓说：“好吧，有本事的人脾气大儿也正常，你看我这不是就赶紧虚心接受了。”

黑暗中，肖清忽然说了一句。

快十二。

这一次却轮到祁皓睡不着了。

钟大夫好不容易理完一个住院孕

“什么？”

祁皓一愣，说：“就今天这么小事儿，跟我这么客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