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吗?”
“那你说怎么办。”白桑对他的话不甚在意。
“带她见秦城。”周奕斩钉截铁,“只要见了秦城,她是真是假立刻见分晓,到时候不用三哥说,我也不会再废话。”
“你说她不是绣花枕tou,怎么能断定,她见了秦城就不会继续装xia去呢?”
“这简单。”周奕yan中划过一抹凶光,眯起狭长的眸,沉声说,“只要三哥告诉她,是秦城害了她的孩zi,还想杀她,然后让她亲自动手给秦城一枪。只要她能zuo到,我就信她不是装的。”
房间nei,柯七律正在chou血的手猛地一抖,脚底莫名蹿起gu凉意。
针tounong疼了男孩zi,他极其虚弱地哼了声,抿了抿gan1裂的唇,咕哝了一声“妈妈”。
妈妈。
柯七律的yan圈随着这个称呼,红了。
她紧紧咬着唇,拼尽毕生之力bi1迫自己冷静xia来。她不能哭,哭了一切就完了,她现在才理解那句“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gan受,如饮千针。
天知dao,她有多珍惜这个小生命,她连它是男是女都还不清楚,沉睡在她腹中,甚至都来不及成形就离开了世间。
柯七律更不敢想的是,如果秦城知dao她liu产了,会怎样?她依稀记得zi弹打中自己的那刻,男人绝望的吼声让她如坠冰窟,她不怪他,可是秦城不会原谅自己。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血脉,这个事实会令他崩溃的。
柯七律疯了般捂紧嘴巴,用牙齿咬着手掌心的肉,死命地咬,只为了不让自己痛苦到哭chu声来。她越是看着yan前虚弱无力的孩zi,便越痛不yu生,最后她颤抖着双手为孩zi盖好被zi,去zuo自己该zuo的事,直到一切重归风平浪静,她的心也痛到没了知觉。
如落地枯叶,陨落孤星,一片灰暗。
不知多久后,白桑独自推门而ru,她也恰好完成了检查。
“这孩zi得了疟疾,需要立刻治疗。”
他diandiantou:“好。”
“我刚看了看,这里并没有能够治疗疟疾的药wu,所以我写好了一份,需要买来给孩zi服用。”她将一张写了字的纸条拿给白桑,“可以吗?”
他仍没太多的反应,diandiantou:“好。”便接过了纸条。
柯七律心觉诧异,犹豫了xia,问:“发生什么了吗?”
白桑微微抬眸,黑沉的yan底里一片宁静,看不chu丝毫波澜。
“你说,人chu生在这世界,是来受苦的,还是来享福的。”
“受苦。”柯七律说,“苦后才会享福。没人能够舒服一辈zi。”
“那我怎么觉得,我是个例外呢。”白桑自嘲地勾起唇角,宁静的yan底泛起一丝涟漪,“如果可以,我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只有一次,试着过平常人的生活。”
他的语气别有深意,似乎是说给她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柯七律偏着脑袋,眨着那双无辜的yan睛,“你不是说,我们原本是要结婚的吗?那不就是正常的生活。”
“嗯,是的,我怎么忘记了。”白桑将手中的纸条缓缓折叠,最后变成一块儿四四方方的形状,放rukou袋,“回去吧。”
就当柯七律转shen的刹那,他yan底细密的涟漪dang成翻gun的浪花,在撞击上礁石后,化作一片虚无的白se泡沫。
他还是没带她去见秦城。
不是不愿,是不敢。
白桑有那么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