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堂shenchu1何方。
…………
柯七律zuo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梦是熟悉的,梦里的她置shen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捆绑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朝她缓缓靠近,手里握着血淋淋的枪,黑dongdong的枪|kou对准她的脸。光线很暗,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无助而绝望地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bi1近,最后停在shen前,却发现那是秦城的脸。
不要……不要杀她……
他慢慢将枪|kouding上她的脑袋,面无表qing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劫后余生的惊叫,柯七律猛然惊醒,明亮的光线从窗kou泻xia,刺痛她的yan睛。
她紧紧闭上yan,剧烈tiao动的心脏在一遍遍深呼xi的安抚xia,归于平静,可脑袋里还是乱,什么都记不起来。她想起shen四chu1看看,却发现浑shen一丝气力也没有,虚弱极了。
“呀,你可算醒了,我这就去叫白先生来。”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说着蹩脚的中文,端jin来一盆清shui,见她张开yan睛,兴奋地跑了chu去。
白先生?
柯七律用力晃了两xia脑袋,记忆混混沌沌地涌来。
她记得自己应该站在一座矮崖边,好像是打算观察周围的地形,有人却在这个时候朝自己开了一枪,然后……
她连忙低tou察看自己的伤kou,却发现shen上并没有中枪后应该存在的伤痕,只有xiongkou偏左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有些疑惑,挣扎着坐直shenzi,慢吞吞地朝床边挪动之时,房间门被人缓缓推开。
“醒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柯七律被xi引,抬起tou看过去,那张脸孔令她瞬间回想起不堪的记忆。
“你就是白先生?”她的目光带着好奇,嘶哑着声音问,“我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白桑愣了一xia,眉宇微蹙,定定地打量着她,心里在飞速推断她究竟是在询问,还是在演戏。
“什么都记不起来吗?”他踱步过去,在床前站定,居gao临xia地俯视着她,“我是谁?”
柯七律凝目思索,最后无奈地摇了摇tou:“我不记得了。我们认识吗?”
白桑脸上划过一瞬讶异,很快便轻笑了声:“不用再装了,你什么都记得。你并没有中枪,是这个东西救了你一命。”说着,他将一枚严重变形的铜钱丢到她面前,“如果不是它,你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柯七律似懂非懂地拾起铜钱,用手轻轻摩挲着,低垂的yan眸里复杂纠缠,而当她再次抬起tou时,那yan睛gan1净得一碧如洗,毫无杂质。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只知dao,你好像叫白桑,对吗?我的名字是柯七律,是个医生,再多的就真记不得了。”她说完,主动拉过他的手,没什么留恋地将铜钱还了回去,“我们应该很熟吧?那可不可以拜托你,多告诉我一些事qing,我会gan谢你的。”
白桑眉心紧锁,定定地看着手心里安静躺着的铜钱,如果她真的记得,是绝不会主动chu2碰他的。
她厌恶他,白桑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而他到底不是个轻易就会上当受骗的人,沉默着同柯七律对视,企图从她的脸上瞧chu些端倪,但结果令他十分失望。她的表qing很平静,yan神单纯毫无破绽。
白桑仍是不信。
“你怀孕了。”他淡淡地说,“不过就在三天前的晚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