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起初并没有直接答应，只说要询问船长，柯七律阻止了她，告诉她如果那些人知的话，一定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残害她和孩。

“你先休息，我到厨房拿些来。”

凉不再拒绝，扶她起，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船上条件简陋，没有专门的医疗室，但凉的房间几乎就是整个医药库，摆满了各类药品。她将柯七律引到空置的病床前，取来被褥放了上去。

凉脸上的笑容不再，表变得有些古怪。

“凉小，我想问你个问题。”柯七律打断她的话，“你为什么要待在这艘船上？”

“你是医生，医者仁心，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你一定得到，所以帮帮我好吗？我会激你的。”

一定有的，她要的那样东西。

柯七律顺从她的话，缓缓拉起被躺了去，凉不疑有他，转门。

她似乎很喜说话，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在中国的经历，但柯七律完全没有心思听，她很疑惑，为什么在海盗的船上医生，还能看上去这样轻松自在。

“看来不是。”女人眉带笑，客气地冲她伸手，“我叫石川凉，日本人，是船上的医生，你呢？”

凉蹙眉：“你怎么了？”

凉惊讶得睁大睛，有些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还会来到海上？怀孕的女人不适宜长途奔波。”

和时间的赛跑，格外煎熬。每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重重敲击着她的神经，柯七律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冷静，在堆积成山的药品中飞快过滤掉无用的分，还能够分神捋清逃脱的步骤，她并没有到害怕，求生令她充满

男人们吆五喝六地了船，不多时，船舱里便就只剩柯七律一人。凉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好奇地走过来，眨着黑亮的睛。

“你也是货吗？”

就当房门闭合的那瞬间，柯七律几乎是弹坐而起，顾不得多少，翻床开始在成堆的药品里翻找着什么。

柯七律盯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才逐渐放松，没有同她握手，只是淡淡地回答：“我是中国人。”

凉一愣，似乎柯七律的话戳到了她的痛，令她脸微变：“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这艘船有什么不好？”

别妩媚。

她说的是英文，柯七律听得懂，但却没有回答，只是小心谨慎地向后挪了挪。

凉轻呼了声，眉染上一丝兴奋：“我去过，那可是个好地方，不过可惜没能待太久的时间。”

“这就说来话长了。”柯七律没时间对她诉说这一切经过，只恳切地求她，“可不可以带我去休息，再给我些吃的，我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我的孩需要营养。”

柯七律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将手掌贴上自己的小腹，轻声说：“我怀孕了，我想保住这个孩。”

“那些人是什么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既然你为医生，普天之到是容之所，没有原因留在这里。你可以选择为更多人解除病之痛，而非这些靠烧杀掠夺度日的人，不是吗？”

“但有些人，本不值得被救。”

她缓缓起，柯七律看到她里复杂纷繁，意识到她一定经历过什么，但她实在无心倾听，只一心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

“那你觉得我值得被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