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梅着乱糟糟的发，晃着脚步来到他面前，雨让她的脸更加苍白，毫无血。

“那是我唯一的孩了，你还给我……还给我啊！”

一掌。

最后，拳变成了巴掌，重重打在他脸庞。

以往不遇到任何艰难险阻，他都不会自乱阵脚，哪怕是自己面临命之忧，也会第一时间保持冷静，可如今他整个人都慌了，是那种失魂落魄到不知该什么的慌，只不停地一遍遍拨打柯七律的电话，不断查看监控，疯了般在医院和通往礼堂的那条路上寻找柯七律的踪影。

一掌。

秦城终于无法冷静。

“明白！”

打一场空。”

柯建国察觉不对劲，当即给袁辉明拨打了电话，却是关机。

“七律不是回医院了吗？”沈清梅焦急起来，“老袁说有急事，她早已经到医院了啊！”

夜很快降临，雨势本没有减弱的趋势，疯狂而嚣张地降落大地，将万都笼罩在阴郁里。

“怎么了？”

“你说过会保护好她！”

又一掌。

她看着秦城，看着看着忽然疯了般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揪着，用力撕扯。

“找到七律，把她带回来。”他用力握着秦城的肩膀，将一个父亲最沉重的嘱托交给他，“要是敢少一发丝，我都不会轻饶你。”

柯建国和沈清梅正在收拾儿的遗，听到他的话，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柯建国走了过来，只短短一个午的时间，他整个人都老了十岁，疲惫和哀痛从那双失神的睛里倾泻而，可他并没有绝望。

秦城兀自站在茫茫大雨中，昏黄的灯光被雨割得支离破碎，怎么都拼不一副完整的画面。雨打湿了衣，濡湿了，好像也快要将他整个人吞腹中。

“如果找不回我的女儿，我就要你秦城为她陪葬！”

“他们威胁袁辉明，难只是为了报？”秦城蹙眉，“我觉得一定不止如此。”

“叔叔，阿姨，你们……见到七律了吗？”

“你就是罪魁祸首，让她陷危险之中！”

秦城撇两人，飞奔回礼堂，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柯七律。

他的神逐渐变得严肃，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掏手机拨打电话。

赶回医院，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不仅没有柯七律的影，袁辉明和秦母的落也一概不明，这三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连监控都没拍到任何踪迹。

悼念柯岩的悲伤绪还没过去，柯七律的失踪令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

耳光打得极重，让秦城的脸偏到一旁，雨顺着他的脸侧唰唰地往淌，他只听得到那一句句声嘶力竭的控诉。

“对不起。”他木然地杵在那，支离破碎的灯光撒在上，将他也变得破碎不堪，“对不起……对不起……”

李科走上前，发现他打的是柯七律的电话，目光一凛，两人几乎同时了惊骇的神。

“七律事了！”

他无话可说。

秦城的躯无力地摇晃，可他始终站得笔直，任凭她的拳落在自己上，不曾皱一眉。

秦城站得笔直，冲他敬了一个泪

除了这三个字，他都不知还能说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