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上了早饭。
沈玉jiao倒也没有推辞,陪着沈淮用过了早饭,然后便直接地说起了要去库房清dian宋乔儿嫁妆的事qing。
沈淮这会儿准备完全,也不似昨日那样心虚了,于是坦坦然带着沈玉jiao便往库房去。
到了库房,沈玉jiao跟着沈淮走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nei。
沈淮dao:“这里便是你母亲的嫁妆,你可让人来一一清dian。”
沈玉jiaodian了diantou,也没说什么客气话,便让dai嬷嬷和何嬷嬷带着人上前来,对宋乔儿的嫁妆jin行清dian。
宋乔儿的嫁妆包罗万象,从字画到珠宝再到日常家ju还有各式小玩意,应有尽有,大到金丝楠ba步床,小到一个耳挖zi,当初宋家给宋乔儿的陪嫁实在是周全又阔绰。
沈玉jiaodao:“母亲虽然去世,但看到库房中还是gan1净整洁,想来也是有人常常来打理的。”
沈淮略有些尴尬,dao:“是,我常常怀念你母亲,所以命人时时记得打扫。”
沈玉jiao目光扫过库房中那些堆积的珍宝,微微一笑,dao:“父亲有心了,昨日我说话也着急了一些,若冒犯了父亲,还请父亲见谅。”
沈淮dao:“无妨,jiaojiao也是心急了些,父亲有什么是不能谅解的呢?jiaojiao在gong里面可还好?陈王对你还好?中秋那日的事qing,陈王没有迁怒你吧?”
沈玉jiaodao:“并未有迁怒,这些时日我陪在皇后娘娘shen边,倒是与陈王没有见面。”
沈淮dao:“在皇后娘娘shen边也是好事。”
沈玉jiao笑了笑,dao:“我也这么想的,父亲放心吧!”
话说到这里,两人都没有继续说xia去的意思,一时间库房中只有清dianwu品的声音,再无其他交谈。
沈淮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玉jiao,他从未像今日这样觉得她像宋乔儿,那种熟悉的温柔中带着压迫的gan觉,让他心生厌恶又无法推拒。
整整一个早上,dai嬷嬷和何嬷嬷带着人把宋乔儿的嫁妆清dian了一遍,然后拿着单zi来到了沈玉jiao跟前来,dao:“少了许多摆件,其中就有姑娘前儿说的玉象,还有首饰tou面也缺了许多,都记在单zi上了,字画也缺了许多。”一边说着,她把手中的单zi递到了沈玉jiao面前,又dao,“上tou都把缺失的wu品记xia了,姑娘请看。”
沈玉jiao似笑非笑看了沈淮一yan,接过了dai嬷嬷手中的单zi,一行一行看了xia去,然后dao:“除了父亲之外,可还有别人碰过我母亲的嫁妆?少了这么多东西,可是chu了家贼?”
沈淮扫了一yan沈玉jiao手中的单zi,微微皱了眉:他明明叮嘱了周贞娘把东西都还回去,为什么还会缺那么多?他倒是也没想到这几年从宋乔儿的嫁妆中挪用了多少东西,这会儿心中就只剩xia了对周贞娘的愤怒。他清了清嗓zi,dao:“这些是你母亲在的时候,用在府上人qing来往上了。”
沈玉jiao转而看向dai嬷嬷,问dao:“我母亲去世时候,国公府也派人来看过母亲的嫁妆,对么?”
dai嬷嬷dao:“的确如此,当时老国公想着太太的嫁妆将来都是要给姑娘的,于是只清dian了数目,并没有动过,还说这些将来都是姑娘的东西,放在沈家也无妨。”
“那时候清dian,这些东西可还在?”沈玉jiao并不看沈淮,只是沉着地问dao。
dai嬷嬷dao:“都尚在。”
沈玉jiao翘起了唇角,脸上笑意冰冷,只问dao:“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