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乱了，是因为赵恩的心乱了。

他这命令得及时，赵恩已经败退，剩的大宛军已经不足为惧，但是守城军也已经战得差不多了，是该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唐渊说对了。炼丹是个好东西，但是它就像一个会自己选择主人的灵，只有一分人能发挥它的作用。之前派去拦截袁骁的是被选中的人，铁克义也是，可是再后来不赵恩如何寻找，也找不到跟之前两个人同样的了。是以他带来的这些人并没有之前那么，死了之后带给他的恢复作用也没有那么了。

他意识地就要继续追击。

就离败不远了。

固北城城墙之，几个将领搭了一个临时大帐，四漏风不说里面还只有一张桌

袁骁不多停留，右手一拉缰绳，大黑像是知他在想什么似的，载着两人返就跑。

唐渊方想拽着袖将大黑鬃上的血掉，手就被袁骁拉起。袁骁坐在背上，从怀里一条布巾来给他的手血，他的双手都举在空中，侧一片空门打开。此刻不要说是赵恩，就算随便来两个小兵也能上他一刀。他后更是毫无防备，一个大宛军手持大刀走到唐渊后抬手就要劈。

后一声鞭响，唐渊意思回看去，是袁骁。

“赵恩……”唐渊话刚刚，就被袁骁一只手捂了个正着。

那大宛军挥刀劈，就在此时，说时迟那时快，袁骁拉着唐渊的手猛地一提，唐渊就被他提到自己前，左手青钢剑顺势一挥。青钢剑在空中划一青的痕迹，这痕迹不但穿透大宛军手里的刀，而且穿透了他的手，一丝不差地将那大宛军人的手斩。

说不上这个大宛军到底是真的看中了唐渊背后的空门还是只是凑巧扛着刀从这里过去，但唐渊只是看起来毫无防备罢了，真正的习武之人就算是睡梦里也时时刻刻都防备着自己侧的危险，更何况是唐渊呢。不说别的，就算是儿时那几年的经历也够他防备的了。

等到蹄声踏过城门，袁骁才将手放开来，举着青钢剑对着最后剩的一批守城军令：“城，打扫战场，凡是遇到大宛军一律杀无赦，固北城不收降寇。”

“穷寇莫追。”袁骁附在他耳边。

赵恩也在合着他们靠拢过来的步伐隐匿在人群里，唐渊一掌拍拍到的总是靠拢过来的大宛军人，而赵恩则在他底越撤越远。

唐渊一直在注意这自己侧背后，这个大宛军一靠近唐渊就已经察觉到了。但他终究没有动手，是因为袁骁拉着他的手，不但拉着他的手还对着他使，示意他不要动手。

袁骁骑着大黑从城冲，鞭被他甩得呼呼作响，左手握着青钢剑将向他靠拢过来的大宛人尽数斩。大黑载着袁骁走到唐渊边，袁骁还没说什么，它就凑上来将凑到唐渊的肩上亲昵地蹭了两。

唐渊给它蹭得直，伸一双手来抚摸着大黑的脖颈。他手上还沾满了大宛军的血，鲜血抹在大黑上，在黑的鬃上怎么看怎么明显。

赵恩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后退，右手大拇指和指圈成一圈嘴里响了一个呼哨。那些散落在四周的大宛人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意识地像唐渊这边靠拢。不对，他们是在向赵恩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