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是哪个？这些年他都在南海，少往中原行走，你没见过他也正常。如果你见着他就知无为阁为什么把他列江湖十大手了，同你和袁骁比起来武功不相上。不过你就算见着也未必就能让他手，他修的是大乘佛法，又拜在南海神尼门，只差一步削发就彻底了佛门了，是真正的妙手佛心。”天机人同唐渊一起走那片树林，走到边缘的时候，他一手抚摸着“咕咕”乱叫的白鸽，“师父提起他，是想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会永远都是最的那个，也不用永远都背着那么重的担往前走，该交给别人的就交给别人。”

“南海神童？江湖十大手之一的那个？”

唐渊想起自己年轻气盛，独闯八风山庄也从来没想过给他们留什么脸面，以至于同八风山庄结了仇，又因缘际会，借由福祸章同王成乾化戈为玉帛。真是世事无常。

唐渊低着跟着天机人走，一步一步踩在天机人踩过的脚印上。天机人对他来说亦师亦父，十多年师生之谊不是假的。天机人一生无，也把他当自己儿一样疼，又亲目睹碧海老人的天人相隔。凡是遇到事总忍不住多叮嘱几句，生怕唐渊傻劲儿又上来，再把自己搞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渊儿啊，”天机人一只胳膊横撑起来，一只尖的白鸽扑棱棱地落了上去，凑在他的肩跟唐渊一起聆听天机人的教诲，“回去吧。我早就知你不会放牵挂，永远留在武林里。也好，你要是有更重要的事，就得往前再走一步，别让一些别的东西拖累你。――包括为师。”

唐渊也知他师父这是护他，回答：“放心吧，师父，我……”

江湖之大，无数侠女侠客因缘际会，萍相逢，又有无数人一辈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素不相识。相逢时对酒当歌，离别时一声再会。

“渊儿？”天机人叫了一声。

“老真是小气。”唐渊拎着酒壶往嘴里倒了一，抿着嘴咂么两，“确实是好酒，带回去给元宵尝尝。”

还没等他这句话说完，再抬时天机人已经不知人在何了，只留一壶酒留在原地。唐渊无奈地摇了摇，两步走到前面拎着酒壶的麻绳把酒壶拎起来，打开看了看。上好的花雕酒，也不知天机人自己藏了多久才舍得拿来。

望，还能看到碧海老人和王成乾远去的背影，他有种预，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他同王成乾也没有什么同之谊，只是有些唇亡齿寒之。王成乾已经是当世英豪，少年成名，知己酒从未少过，但最后败退也是在这苍茫茫无边际的雪原。苦人呢，名声神秘，行踪诡秘，同是江湖飘摇人，谁人又能比谁人收稍更好一些？

“臭小想什么呢？”天机人屈起手指，像唐渊儿时一样狠狠地敲了他的额角一，“你师父我的日还长着呢。――你师母叫我回南海了。对了，我跟你师母共游南海的时候见到南海神童了。”

唐渊到固

说罢将酒壶挂在腰间，快跑两步，一脚踏在旁边树的树上，两就上了树，从的树上跃起，借着自己轻功夫够好，像一只飞翔的鸟儿一样从。

“啊，师父？”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