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人终于笑得尽兴，将话题转回来。

“是啊，是啊，他们皇家事多仇多，也不知哪儿来这么大仇。稚何辜？”碧海老人放酒坛，摇摇，“这么多年我还是放不他啊，他还那么小呢，也不知在待得怎么样？我记得这小怕黑，但是不敢说，在家里他是老大，怕也不敢说。在我这边怕生，也不敢说，就自己一个人缩在被里发抖，我还以为袁家这大公有什么病呢。可黑啊。”

“再不好也排上十大手了，‘再世阎罗’啊，一战成名的少年英雄。”

“他们兄弟二人算起来都是练武的好材料，不过哥哥更有潜力，也更吃得了苦，当年我一就看上哥哥了，可以说是倾相授，那小的步都是我看着扎的。这小也争气，小小年纪就把碧海生练得有模有样了。也机灵，跟我过招，五十招之无败相。我当儿疼的徒弟啊，他一死把我这心也带了一大半走。”碧海又拍开一坛酒，咕噜咕噜端着坛就喝，喝得睛通红，说醉话似的说了一句，“这狗皇帝……”

“因剑而死？因剑而死好啊！朝闻夕死可矣！”碧海喝得痛快了，哈哈笑了两声，起手边的剑来，随而舞。

“成乾剑？八风山庄不知是哪辈祖坟上冒青烟了。成乾剑在他们那儿摆了多少年了？我看那个庄主急都要急死了，自己用不名堂来就直接给自己儿取名成乾，他也不想想成乾剑那么戾气的剑，寻常孩哪儿能压得住？”

刚才碧海往他手里了一个蜡。

“未必不会因剑而死。”

他接过碧海的话说：“可惜了，袁家大公我也看上来着，可惜没抢过你，确实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而且有绝世手的风范，吃得了苦也耐得住寂寞。袁家二公没有他大哥适合练武，但一看就知是袁家的种，想得多会打仗，看着一个目的不达到就不撒手，是个将才。说不定这种人才比较适合生在袁家啊。你徒弟再惊才绝艳又怎么样？还不是死在乱箭穿心之？我徒弟再机灵又怎么样？还不是受了那毒十几年的苦？”

沈端这边呢，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手心翻了过来。

说起来他们两个除了古怪之外别的地方也真是有缘分。他的徒弟被皇帝的人了毒还熏瞎了，碧海的徒弟直接被皇帝死了。

碧海老人沉默了，倒了一碗酒，喝了两，才艰难开：“老家伙，你这是在戳我肺啊。――他那个弟弟，没他好啊。”

“算了算了，你快别想了，再多想两句恐怕要哭啊。”天机人调侃他，“说说王成乾吧。”

“所以说他祖坟冒青烟了，要不然他们那个三长老的事就能压死他们。这个孩为剑而生。”

他把这个蜡掰开，里面有一方纯白的帕，来，帕上什么都没有。沈端将这方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从袖中掏了一

“那孩可不寻常啊，生时天光斗，天生就是一把剑，”

他的碧海生舞起来似浮云，似飞雪，似，剑上生汽，汽引云，整个江都因他的剑而舞，在涛涛不回的江面上舞了一片与岸相平的镜面。

天机人还是喝茶，微笑地看着碧海老人，他知碧海千杯不醉，此刻不过是借酒意说真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