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西装也不阿佐在开车，推了他一把：“好小，有种啦。改日哥的上门看看，送几罐麦乳。”

他初来海市是站在南京路张望，来寻生路。

阿佐忍不住咧开了嘴笑：“云裳很好的。”

阿佐不明所以。

阮云裳也不是贪财，只是一时吓傻了不知什么，这有了主心骨，立

后来，阿佐才知，格西装发动了车就只踩油门，顺着南京路一直开，连车带人冲了洪浦江，还正好撞了一艘载了日本兵的小舢板，数数人，不只给自家老少都报了仇，还赚了一二。

阿佐又被日本人踹了几脚，蜷缩在地上看着这五个日本兵都挤了车里，看着格西装发动了车。

阿佐转上了南京路，脚踩油门要加速。

阿佐磨蹭：“我不认识路。”

阿佐回了家，阮云裳正在抖抖索索收东西。

阿佐心想，这真是他妈的糟糕，今天是送了烟土就要回去，上也没带枪。真让他送这几个日本兵，那不是帮日本人打中国人么？

这是条血汉。

格西装突然：“阿佐，天天看你开车，我只会个，踩油门却是学的溜溜的。”

但他也来不及深想，从地上撑站起，阮云裳，他要去找阮云裳。

街边的商店有卖麦乳的招贴画，格西装想起来问：“听说你婆娘揣上了？”

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其实我是山东那边的，甲午中日战争家里人都叫死光了，我四叔带着我一路浪到了江苏，四叔到钱，就给我喝米汤，没到呢，就两人一起饿着。所以打得这边的话，最近运烟土，和山东人打交了，嘿，老家话不会了，只有骂人学得顺。”

阿佐手攥紧了方向盘，正想安什么。

阿佐一把拉过她，弓：“什么劳什，别收了，爬上来。”

，我们走。”

“哒哒哒哒”

他离开海市也是在南京路奔驰，去无归路。

格西装发起狠来，一脚把阿佐踹车门，日本人的枪托把阿佐的脖划血印。

他又了支烟：“我四叔，本来那会儿从日本人手底逃来。我混来了，叫他享享清福吧，他闲不住在三友实业当看门，前些日日本特务放火烧三友，把他活活烧死在里了。你说，他跑了这么远，从山东跑到江南，还是死在日本人手里。”

“轰隆隆”

前面有屎黄的零散几个日军拦车，手里都有枪，阿佐不敢大意，只好刹车。

阿佐抿嘴笑：“是呢，也就这几日才晓得的。”

格西装，上了汽车。

格西装探窗外瞧了瞧：“日他祖宗，日本人这是真打起来啦！”

一个日本兵拉开门，用枪抵住阿佐，用夹生的中文比划，是让阿佐开车把他几个送去闸北火车站那边。

格西装举起双手，谄媚笑：“太君，太君，闸北车站我知，别耽误你们的正事，我送你们去。正好，少了他，还能多坐位太君。”

格西装竖起了大拇指：“你家婆娘是这个。难得见过繁华闹的，还不嫌贫富，一心一意跟着你。模样格都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