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赵南殊意识地回答之后就觉到不对，他直起，挪到夏庭晚边：“唉，老板你是不是想到……”

他叹了气，仰喝了一大啤酒，认真地说：“老板，苏先生怎么想的其实也不重要。”

车祸之后夏庭晚就不开车了，因此是赵南殊送他去香山。

“呃……”

“你如果还舍不得，就去试试挽回。失败了，多也就是有丢脸，不会比现在更糟。你们床单都了几百回了，在苏先生面前丢脸，还算个事吗？”

他见过苏言深的模样，可是曾那样过的人都能提离婚，谁又能知，苏言是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已经在心中一个人完成了告别，决定再也不回了呢。

那一晚，整个剧组都吃得尽兴，啤酒喝掉了十几箱。

――

但是坐在镜前时，忍不住又开始盯着右脸上的疤痕看。

苏言一个字也没有回，也没有再来见过他，最后只派了陆秘书还和他洽谈离婚的事，像是无声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怎么试……？”

赵南殊不知如何是好，他焦急地抓了抓，又实在不忍心看夏庭晚这样难过，挣扎了半天，终于小声说：“要不然，你先别放弃，再试试？”

他当然是怕的，但其实不是怕丢脸，而是怕苏言。

夏庭晚那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然就那么“嗯”地一声应了，当好像很气的样。。

在微醺的气氛中，有人放声歌，有人直接河里泳，吵吵闹闹的。

“真的吗？”

“就这样吧。”

现在想起来觉得好愚蠢，他又不是真的洒脱，却发了条告别似的信息去故作大方。

他颓废了快一个月，了决心之后才终于打起神，把发型剪得更利落了些，又稍稍修整了一眉。

苏言第一次谈到离婚是一个月前的事，没当面和夏庭晚提，在电话里说的。

赵南殊拿着遮瑕膏站在他背后，有迟疑：“老板，要不……稍稍遮一？”

可夏庭晚还是决定听赵南殊的，再试试。

”

放电话之后，到了第二天，他才恍惚着给苏言发了条微信过去：“苏言，这五年，谢谢你。”

他和苏言找了个僻静的湖边，他吃得猴急猴急，苏言就在他边耐心地一只一只帮他剥虾壳。

“我好想他。”夏庭晚用手掌捂住脸，他深深地了一气，的都是怀念，疼得他的声音都像是一种呻：“好想他。”

“老板，你、你别这样。”

夏庭晚摇了摇。他上的伤疤，苏言见过的不止这一，以前从没嫌过难看。

夏庭晚终于勉撑起，他看着赵南殊的神里，闪起了一丝微弱的希翼。

赵南殊当然不敢打包票。

“我是觉得，”赵南殊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安，还是真的这么想：“苏先生那么你，我这辈都没见谁这么真心实意地过别人，你们又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很难割舍的。你看、跟你谈离婚时，他自己都不面，搞不好，他自己也知，可能他见了你就不忍心了。”

人有时候是很钝的，他既觉得苏言那时的语气很失真，又觉得好像已成定局，没什么好说的，

夏庭晚过了很久很久，才微弱地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