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立志

陈家小院难得闹，摆了两小桌酒席，分男女坐了些，大姑大婶大叔大伯，朱氏与品姬田姬来往招呼着。祖老大正领着家里小幺们，把三四抬红布包裹的什，往院里抬，最显的是他手里擒着两只大白鹅，还是他亲手在湖里抓的，系上红绳连在一，白鹅圆，甚是可喜。

祖老大想了想，“大约是见过，你家几个妹一起从田垄上走过，那瘦的都跟摆柳似的，谁分得清谁是谁。这媳妇娶谁不一样，夜一黑灯一，鬼都看不清楚，就那破事。我听说咱村里就你家学问好，我看你这副文酸样，你也不会差，以后我不在，还能拘着小的念书。”

庆之看着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心里计较着世上何人不是如此，盲婚哑嫁，她大那般人才，还不是嫁个老实庄稼人，过得也不差，也就收起了悬着的心，衷心祝福，“愿夫能和二举案齐眉，相偕白首！”

庆之没想到，那本传记，竟令他产生了这样的抱负，可是如此草率决定亲事，让他有些啼笑皆非，“你见过我二没？”

虽说是自家二，不好埋汰，可是她十八了还未嫁人，一是家里事多还得帮衬，二是确实提亲的鲜少关顾。

想着前几日周大婶上门提亲，人走后，里屋里当着母亲，二嘴上数落，“这祖老大从小就是个乡间霸王，不活吃闲饭的主”，却没松拒绝，眉梢角却是带着笑的，想是满意他家的殷实和地位，他哪里看不。他二从来就是个实在人，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不学大把自己轻易许了。

隐隐有古朴文字跃然其上，无人可解。村里人把它立在村，作为落碑村的地标，一时传为乡里谈。

他转而又慎重，“我本不想娶媳妇，自己一力气不读书，也不喜窝在乡。自从读了你给我的传记，想去江州参军，我的族爷爷帐，个小兵，这不家里着我，非得有后不可。”

可是她二啊，却随了父亲，方脸眉，长得颇为凶悍。加上自她生，妹太多难免不受重，她脾也不是很好，家里也只有她敢对庆之冷脸相待，当然不在父母面前。加上这几年，母亲暗弱，外事事均是二一手持，家里更是说一不二，没人敢与之争辩。

他拍了拍我的肩，憨笑，“可不是吗，能让你本分地叫我夫，心里别提多快意了。”

庆之抬打量他一阵，哑然失笑，“敢你要娶我，就为了一句夫啊！”

这日正是祖家祖丰，给陈家吕姬聘之日，庆之也在门迎客，他的二却没见到人，大概羞得躲在里屋里不来。

庆之虽从未埋怨讨厌过二，可也知她是个不易相的个，只不便明说。

他家几个妹包括庆之，长相全随了朱氏，朱氏幼时，就是十里八乡排得上数的人，才被爷爷订的娃娃亲，因此他家妹个个眉清目秀，气质绝佳，尤其是品姬，活脱脱的小朱氏。

只见祖老大难得穿着一周正的蓝棉布衣裳，材大壮实，黝黑方正的脸上面带笑容，把庆之拉到一边，“我知你小，往日里叫我祖老大，就心不甘不愿的，以后叫夫可得实心实意着啊！”

祖老大哈哈笑，“读书人就是会说话，说得人心里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