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屉是几张奖状和荣誉证书。每一份证书都是谢京的：五（3）班谢京获得了校运会500米跑冠军，初一（8）班谢京获得了学习标兵称号，二（14）班谢京拿到了奥赛金牌，三（14）班谢京获得全国特殊人类技能大赛中组的哨兵第一名……

秦戈觉得这束花有儿熟，接着立刻看向桌上那张自己的照片。

他一时无语。自己手里的花……值得专门辟一个屉放着吗？

房间小到无法产生回声，他的怒气被这小小的空间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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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手办看起来都不新了，但是被主人保存得很好，连最难拭的边角也没有一丝灰尘。看到初号机上那块透明胶带，秦戈确定这些细节不是谢京脑海中自动的化和补足，而是曾经真实存在的。

里面是一束花。

秦戈完全不想细看墙上已经更新的、主角是自己的海报，转走到床上坐了来。

秦戈关注的是柜里的手办。

这次果真异常顺利，谢京没有锁上它们。

唯有如此才能百分百还原――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海域”中，大分书籍都是虚像。

秦戈：“……”

……真年轻。秦戈拿着照片细细看了很久。没有现在这么痞，但那又又讨打的劲儿似乎已经隐隐有了冒的征兆。

秦戈满雾，拉开了第三个屉。

最后一份荣誉证书就是谢京三时获得的这份，连同他的照片。

“又骗我……”秦戈怒，“谢京！”

在技能大赛的荣誉证书里夹着一张照片，是谢京着金牌在育场里拍的单人照。他颈上挂着金牌，双手背在后，大咧咧站着，背景就是铺满草的赛场。但他神没有看镜，就像是在快门的前一瞬间有什么引了他的注意力。穿着运动服的少年微微侧看着镜之外的某，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

枝叶新鲜，花幼，用金缎带捆着的花梗是翠绿的，像是刚刚才剪来的一样。

第一个屉里摆满了旧磁带和旧CD，有早已经过气的歌手，还有刚刚解散的乐队。秦戈还看到了几盒人教版的英语单元磁带。

他走到衣柜前尝试打开，却发现唯有衣柜仍旧和上一次一样紧闭着。

所有书本全都无法翻阅，像是被胶死死封紧了。这倒十分正常：如果‘海域'里现的每一份可以的东西都能翻开，那就意味着哨兵或者向导需要清晰地记忆这些资料的一切细节，比如扉页的寄语是什么字，最后一页有几行。

屉。

就像这个房间一样。

书柜的门也能打开了，无论是教科书还是漫画或者地摊文学，全都排列得很整齐。秦戈扫了一书脊，心想谢京的品味还真老旧，这些都是十几年前行的作品，有的作者连连休刊至今还没画完，有的作者不断炒自己冷饭鲜有新作。

等等等等。

这是谢京

看得久了，总觉得照片上的谢京似乎一秒就会转过直视自己。秦戈不好意思地放照片，再继续找的时候竟发现，第二个屉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这束花正是自己手里拿着的。中央一朵向日葵，还有环绕着它的黄玫瑰绿康乃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