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有些急了，不得不继续压低声音：“不要保护我之类的事，你记住了，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我听到和看到的所有事，只有你这个局外人能够记录和告知其他人。明白了吗？”

但立刻，谢京反手擒住了他的手腕。

但蔡易没有被激怒。他确认谢京是危机办的人之后，从病房门走开了。

他小心拉开布幔，病床上的老人睁开睛，静静看着他。

“我是神调剂师

“深潜有一定风险，但蔡明月年纪大了，她的‘海域’困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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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易看着谢京，眯起了睛。

病房被布幔围着，秦戈看不到蔡明月。

秦戈稍稍松了一气，放开谢京的手。

“明白。”谢京看着秦戈的睛，“你说我是你的潜伴时我就知，蔡易诓了你，所以你要诓他。至于怎么诓，刚刚不清楚，现在晓得了。”

秦戈。

蔡易：“不过是一等功，我看不你有什么特别之，值得天月这样争取。”

谢京跟在他后，走向被布幔围着的病床，小声说：“那我也得保护兔。”

他过于靠近，令秦戈心里敲锣打鼓地发了危险讯号。

谢京：“首先那不是我的第一个一等功。其次，我也看不你有什么了不得，讲话这么没礼貌。”

房门无法反锁，他只能关紧。

“谢京？”他侧了侧，似是在回忆，“你就是天月费尽心思，从西办事找回来的那个哨兵？去年西办事的630大案*，你是不是立了一个一等功？”

秦戈坐在病床边上，牵着蔡明月的手。

“嗯。”谢京简单回应。

特殊病房全都是单人间，陈设简单但十分整洁。房中除了病床之外，还有接待访客的沙发茶几等，现在沙发与茶几上放满了果鲜花，全都还很新鲜。

“谢京，你仔细听好我的话。”秦戈快速地低声说，“你并不是我的潜伴，你也还没有办理职手续，所以本不算危机办神调剂科的人。无论是调剂师潜伴要遵守的保密原则，还是调剂科的保密协议，全都对你不起作用。”

“你不必保护我。”秦戈挣开谢京的手，一团雾气从他肩上升腾而起，很快，长兔便现在了他肩膀上。

兔兴奋地在肩上扑腾，秦戈压紧了，没有回应谢京。

“你们只有一个小时。”蔡易说。

谢京冷静地听着。

“所以我应该怎么去保护你？”谢京问，“我没学过怎么当一个潜伴。”

秦戈脸上平静，心里却又揪着谢京疯狂摇晃：现在很关键！不要惹怒蔡易！

蔡明月七十多岁了，由于疾病和“海域”不正常的长久折磨，她瘦得如同一包骨的骷髅。她带着氧气罩，神虚弱又紧张。

谢京正要往前走去，秦戈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拖到一旁。

“所以，我要怎么去保护你？”谢京靠近了，“深潜到底有多危险？你到底要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他是我的潜伴。”

兔一见到谢京立刻就要往他上扑，但是瞬间被秦戈牢牢住，动弹不得。

“在之后要开始的巡弋中，你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秦戈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