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不正常的。

男人两步走来，拉过一张凳跨坐在上面，冲秦戈伸右手：“科长，我是神调剂科的科员，我叫谢京。”

短短一分钟，这是他第二次被震惊得说不话。

他太震惊了，脑萦回着谢京的种种荣誉，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

秦戈非常累，非常烦。如果一个人的心烦程度能够用指数来表达，他现在已经爆了100个表。

但鼻确实，长得也确实英俊。

被白小园和唐错的不靠谱引起的郁闷已经烟消云散。

“你是谁？”

“我是你前男友啊。”谢京的手指在桌上弹了一，大白牙，并且抓紧了秦戈试图离他掌握的右手。

不需要行测试和面谈，甚至不需要潜谢京的

写了一半，地面的金忽然被挡住了了。

谢京来得太迟，天月和人事科的同事都走了，秦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给他办理职手续。

秦戈的笑容消失了。

秦戈抬起，看见有个人站在门外，穿着他见过一次的黑衣，正正挡住了阳光。

门外走上有一排窗，夕阳的光辉照来，地面反着刺目的金。

他心如死灰。

秦戈：“……”

“你不记得我了？”

那狮不见踪影，应该还没释放来。

秦戈想了想，确认自己之前并不认识他。

“神调剂科？”那人神晃了一圈，最后落在秦戈上，“秦戈？”

谢京：“我们谈过恋的。”

那人很，黑发就像随手抓了几似的，造型在乱糟糟和自由随意之间摇摆。他巴上有一层青胡茬，看它们的分布方式，应该只是单纯的想剃好但没到。秦戈第一就觉得这个人令自己觉不舒服，尤其他眯睛看自己的时候，角弯弯，带着儿不清不楚的戏谑。

但谢京还是不说话，光笑。

“给我介绍介绍这个单位？”谢京紧紧跟在秦戈后，“你为什么不兴？看到我不兴？你不觉得我现在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吗？瞧我这儿，我的小胡，自己的，帅不帅？”

.

秦戈：“……”

“久仰久仰。”秦戈反应过来之后，连讲话都不利索了，连忙紧紧握住谢京的手，“我、我听过……不是，我看过你的资料，在档案里。你很厉害，很优秀……”

秦戈愣了片刻，渐觉窘迫：“我可能记不太好，不好意思啊……真想不起来了。”

谢京左肘搁在桌上撑着巴，右手伸到秦戈面前，看着他笑。

秦戈：“……虽然有时候可能不靠谱——啊？”

正当秦戈觉得自己唠叨得仿佛天月附时，谢京开了。

据谢京说，他是今天午才抵达的，开始先来危机办报到，但人事科告诉他必须交检报告。等到他从二六七医院拿到检报告，一来一回，危机办只剩加班的人了。

有白唐二人和谢京辉煌的记录在前，秦戈觉得面前这位哨兵怎么看怎么好，于是也对他笑：“你有什么话不怕直说，平时也不用叫我秦科，咱们都是同事，是伙伴，叫名字就行。我们是新成立的小科室，工作不多，但是同事都是年轻人，好相……”

谢京：“我啊，谢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