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休息室里清洁工散落满地，早已变成丧尸

然后他拉开了大门。

察觉到罗星弈似乎有疼复杂的查IP问题，瞿临提醒他不要被带偏注意力：“技术上的问题可以解决，不是重。关键在于这个隐藏在背后的人，他又是怎么知‘月’和你的，背后又有多大的势力。”

中央军区会知“月”的事还可以用残存的文献资料解释，但“月”多年前就已经沦陷关闭，长埋地底。经过了这么劫难的二十多年，知人不说全死绝，至少也不会太多了。何况当年的“存火运动”其实很机密，现在还能知这些事，知他这个实验参与人的，除了当年的层，莫非……是其他实验参与者？

这墙里的通应该是留给员工过路的消防通，灯光还算明亮，警报仍旧尽忠职守地拉响。

语气一变，罗星弈老神在在地拍拍瞿临的肩，用前辈的教导吻说：“后生仔啊想开吧，多谢现在世乱啊，你要生在和我同时代，早拖去枪决了。”

“你不知？”罗星弈问。

瞿临也笑了，他虽然弯了眉，却是个让人觉得里面没多少真心的浅淡笑容，或许也称不上笑吧。就在罗星弈以为他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时，他又问：“你觉得，我现在是自由的吗？”

瞿临嗯了一声，说：“我刚和望舒从资料室来就遇见了你。”

想是怎么想，可话到了嘴边，却突变成了：“我觉得有什么用呢？你自己心里绑很多东西，就算飞去外太空都觉得在坐牢；你要是心大万事不愁，待哪儿都一样，反正神是不可能被控制的、无拘无束的――还不是都看你自己怎么想。要我觉得，我就觉得你好的，可能不是全，但你已经能选择自己要或不很多事了……”

瞿临好像并不意外他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没有躲闪目光也没有立找话解释，只是很平静的用那双浅碧的眸注视着罗星弈，反问：“我说是命令，你信吗？”

在这样割裂的网络世界里，玩躲猫猫容易，但要从A网络查到K网络去抓人，多少还是有难度的。

可如果说是认识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来和他相认呢？非要遮遮掩掩，连个甲都不敢用真的。

兄弟，你可是东方军区号在逃通缉犯啊，跟整个军区对着，不受任何规则法律束缚，自信，你不自由谁自由？

还没统一，它就不是“一张”网。基地局域网各顾各的，技术不同使用的系统也不同，既分散又严密，自成系。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有趣了。”罗星弈说着，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记得你说你当初是追着雇佣兵来的极乐城……你为什么要盯上他们？”他抬看向瞿临。

正好消防通已经走到尽，罗星弈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在拉开前说了一句：“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不过你也好心理准备，场面可能会有刺激。”

这条消防通是望舒选择的最优路径，没想到通向的竟然是保洁人员的休息室。

“枪决”一词好像莫名取悦了瞿临，他提了提嘴角，看着赤着双脚跑来跑去的罗星弈，声音都轻了一个度，问他：“你鞋呢？外面怎么了，让你鞋都跑丢了。”

罗星弈笑了，他当然不信，“谁还能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