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汐皱着眉踢了他一：“你睡着啦？”

结果三个人笑得更大声了。

陈丽雨本来还有初到别人家的矜持，耐不住林佳一直，得她也拿起开心果“吧嗒吧嗒”剥起来。

纪凌炀脖一梗：“我吃就我吃，你想吃我还不让呢！”

纪凌炀：“……”

“啪嗒”

学个包饺跟蒸桑拿似的，能学会就有鬼了！

晚饭过后四个人挤在沙发上看晚，面前的茶几上摆满各果心。

方汐：“这玩意你自己吃。”

两位妈妈将忙了一午的儿赶厨房，互相合着，将已经准备好的材烹饪成一盘盘味佳肴。咸香耐嚼的香、猪耳朵、香肚、卤肉拼盘，炸得酥酥脆脆浇上调味番茄汁的糖醋鱼，赶大早排队买的脆烤鸭，还有陈丽雨的拿手好菜四喜，林佳的豆卷肉，连方汐都贡献了一盘香甜的酥炸玉米烙，当然少不了加纪凌炀一午成果的饺杂菇竹笋烩白菜。

纪凌炀苦着脸往嘴里，得龇牙咧嘴：“拂要袖！有森么吼袖的！”

“？”方汐差把肉馅糊他脸上，“坨都熟了！赶紧倒来！”

“新年好！”

纪凌炀悲愤地瞪他一，在两个妈妈期待的注视，把坨夹成两半。

纪凌炀跟帕金森似的边抖边挪开，把勺往盘里一翻。

“你记得也别吃我的。”

“那我岂不是没饺吃了！”

旁边方汐架好油锅，拌好肉馅，一手挤一手拿勺刮，都准备往油锅里了，一瞅纪凌炀，勺还没离开火呢。

“你！你等着，我就不信一午我还不几个饺了！”

抿了一可乐，方汐放杯，在烩白菜里找了一圈，赶在纪凌炀抓住他之前，疾手快地从里面夹起一个坨，问两个大人：“妈，陈阿姨，你们猜这是什么？”

林佳最先反应过来，笑得直拍桌。陈丽雨观察了几秒，再看看锅里漂浮的和肉馅，跟着“噗嗤”笑声。

午五多，天已经完全黑了，家家的厨房都起了灯，炒菜声在空旷的街上汇聚成了一条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河。

方汐一边笑一边往纪凌炀碗里夹肉分离的“饺”：“来，这是你的。哦这个也是你的，还有这个，这个。你别愣着快吃啊，再不吃碗都放不了！”

两人对视一，齐齐摇：“猜不到，是鸡包的肉吗？”

方汐嘿嘿一笑，把坨放纪凌炀碗里：“你自己夹开给大家看。”

四个人围坐一桌，在腾腾的气**同举杯。

方汐就盯着巧克力和糖，隔一会儿摸一个，吃得嘴

纪凌炀一动都不敢动，就一双睛斜过来瞟方汐：“时候熟啊？”

“哦，原来你知自己的不能吃。”

……

为了不让方汐看扁，纪凌炀抖抖索索地舀了一勺举在火上，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会凝固，他就这么悬着手腕一直烤。

“新年快乐！”

一勺整个砸在盘上，形成了一个丰满圆的半球。

林佳盘着，装垃圾的盘就搁在上，左手端着瓜，右手拿着往嘴里送，“咔嚓”一个，“咔嚓”一个，嗑来的直接掉垃圾盘里，连吐的力气都省了。